危險來臨,置身險境卻渾然不覺;危險過后,一堆爛攤子面前窘迫不堪。
與出差路過此地的黑白無常二位大神擦肩而過,劫后余生,心有余悸而后怕時,然后眾人微頜雙目,口中念念有詞,小聲嘀咕著什么:著實應該感謝二位老人家今日無勾人業務,公務纏身且無暇照面,大恩大德永生難報.......云云。
當然更應該感謝某張姓千戶的機智,小腦袋瓜靈光一閃,及時截住了悲傷逆流成河。
道出心聲后,眾人才反應過來,接著又沉浸在震驚中不可自拔,剛才驚險一幕著實間不容發,若差池半步,眾人向閻羅殿報道的時間絕對提前。
震驚過后又陷入更大震驚,眾人都是家大業大的主,土財主似的腰纏萬貫,自然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,大明火器千百種,什么樣式沒見過,早習以為常了。不過這種不用火把引燃的火器還是第一次見到,嚴重脫離了事物發展規律,妖孽存在似的不可思議。
不僅如此,這條信息還迅速傳遍小校場,數千官軍聽說后,更露出詫異眼神,大明火器犀利霸道人人都曉得,堪稱逆天級別存在。然世間無十全十美之物,火器威力驚人自不必說,可弊端也不少。比如,使用火把點火,遇到刮風下雨,火器完全就是擺設。若想發揮火器威力,必須時時請示老天,看老天旨意,或與倭寇約定好晴天對陣,可惜老天無常,倭寇沒到腦殘地步
如今,居然產生了無煙火操作火器,方便運輸、儲藏同時,使用起來更便利了,怎能不讓眾官軍欣喜。詫異過后,所有人相視欣喜微笑,英雄所見略同的很喜人,然后看向牧馬千戶所方陣的目光更羨慕嫉妒恨了,接著...........各衛所主官不淡定了。
感受著黃金分割線位置鎂光燈聚焦產生的火辣氣息,張明遠很享受,于是.......匍匐姿勢更優美了。
“豎子,放開雜家。”
張明遠一驚,貌似身下還壓著個人,雖不是完人,卻也是個死太監,還是頂頭上司,如此難堪場面,情何以堪。
然后張明遠訕笑,立馬扶起陳宏,委屈的小眼神里充滿了很抱歉的味道。
陳宏滿臉鐵青,幾欲抓狂,可能也受到了不小驚嚇,卻強制穩住心神,不至于讓自己太
難堪。
全場數千人,唯獨兩人趴下,一名豎子和最高領導,姑且不論匍匐姿勢帥不帥,豎子蠻橫無理的架勢很令最高長官丟臉,狼狽中透著深深懦弱,今后如何服眾,如何統領數十萬軍民?
陳宏無語,臉上頓時浮現種種生無可戀跡象,看向張明遠的目光也幽怨了許多。此豎子有毒,每次和他相處都能被尬,妥妥相生相克那種,更找到任何存在感,仿佛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就是被虐似的,尤其被同一個人,蒼天啊!大地啊!既生瑜何生亮?讓他消失,消失,最好......渣都不剩。
領導被尬,當著眾多大佬面以及數千官軍,氣度必須保持,尤其氣質這一塊必須拿捏到位。
然后陳宏慘白著臉,淡定朝眾大佬凄慘尬笑,表示自己被拉下水的無奈感,又朝張明遠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,笑意很譴責,目光更復雜。
“走,下去看看,如此玄妙物件,雜家還是第一次見到,哈哈!”陳宏硬生生擠出兩聲大笑,到底是怨念之笑,反正張明遠眼尖地看見他眼神中‘博君一肖’的味道很濃,白臉上冷汗滴滴答答
草人的下場不那么凄涼,還有一多半兀自保持巋然不動,屹立的很決然,只有少數幾個草人被炸得面目全非,只剩一根木棍插在地上,盔甲和草全被炸飛。
陳宏和眾大佬震驚地看著戰果,臉色都很難堪,一臉的后怕。
“大人,看這里........”幾名軍士眼尖,興奮地薅起草人,顛顛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