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得,這臟活還得你胖爺我來,不過我可把話先說好了,這里面要是摸著什么寶貝,那胖爺我可就獨吞了,他娘的這回任憑誰也別想和胖爺分。”胖子接過我的潛水服,幾下打了個結,這東西彈(xìng)好,在胳膊上一纏,就給他包了個嚴實。
我一臉鄙夷的看著胖子,自己費力氣往上又挪了挪,胖子雙腳踩在坑底的兩邊,包裹住的雙臂則探入到了腐臭的液體中。
在我屏住呼吸,幾乎認為那具尸體會撲上的幾秒鐘之后,那具尸體卻出乎意料的沒動,胖子抓住了尸體的肩膀頭子,光看感覺,這東西并不是腐爛掉或者只有骨頭架子的尸體。
腐液翻滾,又冒出來兩個煙泡,隨即那具尸體的上半(shēn)就被胖子從腐液中提了出來。尸體半截還在青銅殼子里面,胖子靈活的往后跳了兩步,那尸體便帶著一股流出的腐液從青銅坨子內整個被抽了出來,
一邊的臺階算是起到了緩沖的作用,青銅坑的斜面連我們都站不住,那尸體被胖子放在臺階上也算是穩當。
“靠,他娘的還真沒有東西,這個死窮鬼,死了連棺材都沒有,拿糞缸子當棺材。真他娘的晦氣,早知道是這生意,爺爺我就不做了。”胖子抱怨,一把將尸體甩在了臺階上,尸體體型正常,并不干癟,反而還有些飽滿。
尸體(shēn)上是黑綠色的腐液,但能看出,尸體外面是裹著一層似抹布一般的東西的。尸體的腦袋上帶著面具,面具包裹住了整個臉,腦門都不落下,一直覆蓋到了天靈蓋上面。
裹尸體的麻布并不結實,不像木乃伊的那種,寬松感倒像是穿著的衣服,但是這東西沒有開口,只露出來一顆腦袋,活脫脫就是一個裝了尸體的麻袋。
尸體從青銅殼子中被抽出來,腐液咕咚了一聲,似乎是因為尸體被拖拽出來之后,什么東西被牽動,撞在了青銅壁上。
胖子眼睛一亮,沒有再去看尸體,乘著手臂上包裹的東西沒有松開,又將手插到了腐液之中。青銅殼子里面還有些深度,胖子沒法子,摸了幾把,就從腐液中探出了手。
他手中抓著一只圓盤,上面是黑綠色的液體,圓盤也有些凹凸不平。胖子一把擦去上面的東西,這一擦不要緊,但此時我正好將手電光探了過去,光線和那只圓盤定在一起,瞬間,一束白光就從圓盤中閃了出來。
用了幾秒我才反應過來,那是一只鏡子,銅鏡。我用光線掃了掃胖子,胖子轉頭望向了我:“這東西怎么還沒生銹呀。”胖子又擦了一把,燈光并未直(shè),但反(shè)出的白光依舊明亮。銅鏡就像是一盤拿在手中的圓月,冰冷的白光攝人心魄。
“越王勾踐劍被埋了那么久,不也沒有生銹嘛,這東西說不定和那把劍差不多,都是鐵的,還涂了什么防銹的東西。”
胖子掂量了幾下手中的金屬鏡盤,又翻過看了一眼,背后沒有綠色的銹斑,是黑塊兒。這東西現在沒法判斷是什么材質
,一直泡在腐液中,就算是銅,生出的青藍色銹跡也會被泡成黑色。
“不對吧,這里面是糞水,還都是蛆,你放個啥進去,隔個一兩天也得爛沒掉呀。嘶……不對呀。”胖子說了半句,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,他一連將尸體腐液坑和我都掃了一眼,最后視線還是放在了我的臉上:“這事兒怪了呀,銅坨子里面是封閉的,還扣著銅蓋子。這里面蒼蠅都飛不進來,你說撿到個不生銹的破鐵也就罷了,只是這些蛆,他娘的是從哪里來的?”
胖子一問,我才想起了這茬事兒,古墓之中見到棺材里生蛆蟲那不是什么怪事兒,可以說只要是尸,不是什么骨頭架子,那腐爛的尸體一定會生蛆。有些農村長輩下葬,還會專門放置生蛆的糠米塊,這都是常理下的正常現象,不足為奇。
但是蛆蟲出在這里就有了問題,銅殼子肯定是幾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