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前就澆鑄封死的,尸體也只可能是當時放進去的。尸體腐爛過程大概在半年左右,一年往后基本就腐朽成白骨了。蛆蟲大概在人死亡后第三周到三個月左右生出,而等尸(shēn)消耗完,蟲子會四散跑走。但一般棺材都是密封嚴實的,那些蟲子沒了吃食,最多不過一周,就會干死。這是個銅制的殼子,密封絕對可靠,里面所發生的過程可想而知。所以說,要么這顆銅疙瘩是不久前被吊在里面的,要么那就是這些蟲子活了至少兩千年還要多。
前者自是不可能,其一便是銅疙瘩外的痕跡,是腐朽的凸起,這是空氣濕度造成的后果。大銅斗子和青銅坑之間絕對沒法做到密封,想來在銅斗封閉之時,里面也會聚集相當多的濕氣。濕氣進去容易,想散干凈就是難事兒了。現如今這銅疙瘩沒有部爛完,也是他其中材質混合的比例有別的學問。
后者嘛,那話就兩說了,能活上幾千年的甚至更久的蟲子不是沒有,但是那些個東西我們人類(ròu)眼能看見的也是幾乎沒有。
“長,長生不老。”我是一時腦子抽風,隨口胡咧咧。但這話一出,我倆還是都住了口,一同看向了包裹的嚴實的尸體。
都說吃了唐僧(ròu)可以長生不老,按說這蟲子要是吃了已經不會死的人,那會是何等的結果,如此近況,我倆竟也潛移默化的信了這鬼說法。
“老鬼還活著,胖子,你沒說錯啊,這一池子都是屎尿,老鬼幾千年的屎尿都在這里。”我為之一陣惡心,自己心里是各種沒頭沒尾的想法,但如今還是得把矛頭指向尸體,扒開包裹的東西,看看這里面包的到底是不是個活人。
我對著尸體挑了挑眉,胖子為難朝我努了努嘴,這家伙想讓我來,我擺動了兩下自己的手掌,胖子臉上怒火頓生:“娘的,又讓你胖爺來,這不公平呀,一破鏡子,這生意,也忒不值了。”
“不還有嘛。”我拍了拍自己的腰間,腰間掛著的自制防水袋里,手鐲依舊安穩放著,沒有碎裂,完完整整的一個圓環。
“哎……胖爺我認栽。”
惡狠狠的罵了一句,胖子便從一邊爬上了臺階,他站在上面,手中拿著取回來的匕首順勢已經插入到了面具的縫隙里。
只聽見咯嘣一聲,金屬的面具崩裂,有碎片從斜銅壁上滾落,胖子借力一撬,面具直接斜立起了一寸多。
面具被胖子一把甩掉,落在了腐液池子里,我有些惋惜,連忙叫喊,胖子瞥了一嘴:“不是金子的,這玩意兒太脆,里面是沒一點兒光澤,就是塊爛鐵,好賴你胖爺我還是看的出來的,要是金子,我還能讓他落下了?”
我倆一齊將目光定在了尸體的臉上,但是這張臉上的顏色卻令我倆皮毛生寒。那張臉不僅沒有腐壞,就連一點異色的斑塊都沒有。整張臉慘白如紙,那張金屬的面具與臉貼的很緊,沒有任何縫隙,腐液也沒有半點兒漏進來。
胖子手上纏裹著的贓物已經被他甩掉了,不知出于何意,他緩緩將手伸向了死尸的臉,我一聲叫喝攔住:“別上手,這臉這么白,比涂了面粉還白,動了粘一手毒,你可別后悔。”
“不是啊,我總覺得這張臉,他娘的不是張人臉,這像是……”胖子嘴里說著,手指已經碰到了尸體的臉。指頭尖才一碰,立刻救抽回了手。
“我說吧,你別亂動,死了幾千年了,任憑它是什么,也該成毒瘡了。到了毒發需要砍胳膊的時候,我倒是可以幫幫你忙。”
“不是臉。”胖子沒有接我的話,他沒有立刻停手,直接用匕首的刀尖在尸體的面龐上敲了敲。沒有多大的聲音,但是我也聽出,那是金屬觸碰到石材的響動。
我疑惑的看著胖子等他回復,他倒也是沒有立刻說,手先湊了過去,用匕首直接從尸體耳朵的位置刺一使勁就刺了進去。尸體的腦袋整個黏成一團,也看不清楚,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