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天獨厚,修道機緣唾手可得,年紀輕輕的,也到了元狩巔峰,在年輕一輩當中也屬于佼佼者了。這云上城三大家族,也就是在云上城還未成為城池的時候首先來到這的三位修道高人,見此地異乎尋常,仔細勘探了一番,三人心中紛紛涌現出一個大膽的想法,于是在達成共識之后,便合力打造了一個修道之人都向往來此的人間仙境——云上城。
自那以后,建造云上城的三個人也就成為了如今云上城的三大家族,無人敢挑戰其權威。因為他們掌控著這座云上城的命脈。云上城不乏理想主義者,這些熱血而瘋狂的人,不由自主、爭先恐后地成為了三大家族的客卿和供奉,守衛著這座給予他們心安之處的云上城。
林葬天曾在書上看到過關于此城的介紹,當時只覺得是一群過于理想主義的瘋子,但當自己親自來到這里以后,才發現當時的自己有多么地狹隘。原來,這個世界還是需要“瘋子”的啊。林葬天心道。
時代不一樣了,所有事物都在不經意地發生改變。過往不被接受之物,如今也成了人們心頭所愛。不得不說,當初選擇輪回這條道路,看似艱難萬分的是世間如何如何,其實最難的,是自己接受適應這天道的變化無常。
琵琶聲漸漸小了,不少游人還駐足原地,怔怔望著樓閣高處,說是余音繞梁都絲毫不為過。
見表演結束,林葬天便帶著有些不舍的星花和心事重重的暮往云上城的西邊走去,傳聞那有座農田,種著不少棉花,白茫茫一片。星花說道:“云上城的人看來都喜歡白色啊,連田里都種著白色的
棉花。”暮淺淺地笑著,她習慣了少言寡語,便一直默不作聲,除非有人主動與她說話,她才會回應那么幾句。沒辦法,獨來獨往慣了,也很難很快就轉變性格,不過現在這樣也挺好,沒必要一定要改變什么。林葬天有點理解她,但不會寬慰她。其實她只需要自己待著就好,有些事情,也只能由她自己來消化。
林葬天減小步子,和暮并排著走。暮扭頭看他,“嗯?”林葬天笑道:“沒事。”暮搞不懂他想要做什么,為什么突然走到自己旁邊,差點嚇她一跳,剛才她正在想些別的事,眼前就突然有了個黑色人影。
見暮輕輕點頭,然后禮貌性地一笑。林葬天便繼續在二人前面走著。這樣就很好了,總好過一直沒話說。
一行人走至林葬天口中那處農田,果然是白茫茫一片,星花偏著頭,找好了角度,才看出了農田的大小,“好大啊,”農田種滿了棉花,一直延伸到云上城邊際。云上城的棉花由于其質地和陸地上完全不同,所以具有極大的競爭力,也是云上城商賈做生意的收入主要來源之一。林葬天雙手負后,駐足望著建造在農田前的一個殘損石碑,是當初第一批云上城之人所刻制放在此地的,只是歲月荏苒,如今卻是這般模樣了。林葬天不由得感慨道:“也許這當初云上城文明存在于世的非常重要的一個理由,就是它已經沉默了吧?”林葬天伸手輕輕撫摸著這殘損的石碑,上面的文字還算是認識的,應該在千年以內,大致寫著關于此地的具體歷史。星花轉過頭去,發現周圍還有些游客也同樣慕名來此,憑古吊今,感嘆著、懷念著、祭奠著這發生過的一切。
一位手拿折扇,風度翩翩的俊朗公子哥,從人群間緩緩走出,他手腕輕輕搖晃,身旁還依偎著一個曼妙身姿,腰間卻系著一把無鞘長劍的歌女。此人名叫“范白”,也同樣是三大家族的子弟,一直在煙花柳巷流連忘返,過著醉生夢死的生活,但卻偏愛詩歌,喜好作詞,尤其是為女子所作。范白打量著周圍人群,尋覓著能見到清目心涼的女子。他只喜歡不喜歡他的女子,也算是云上城的一大怪事了。照理來說,范白雖然浪跡于風月場所,時常會出云上城,美其名曰“采風”,但是他的詞確實是一絕,那些喜好詩詞的女子都以能夠得到范白的一紙詩文為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