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,我會把那人的腦袋帶回來,讓您踢著玩。”
林葬天說得輕松,老人也呵呵地笑著,因為他現(xiàn)在還不知道,這其中的艱險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地步……到了那個不講道理的戰(zhàn)場上,誰都會無比接近死亡,鋪天蓋地的,仿佛死亡才是理所當然。
翟竹蘇看向林葬天,不知怎的,她總覺得林葬天并沒有在開玩笑,而且可能真的會去做成那件看起來根本不可能的事情。
誰知道呢?這琢磨不透的天時地利人和,到時候究竟會偏向哪一邊?
林葬天淡然一笑,飲下一口微涼的茶水,后靠在椅子上,看著兩位好久不見的故人,一臉笑容。
翟竹蘇眨了眨眼睛,想到了上回見面的時候,嘴角帶著淺笑。那個時候,面前這個年輕人的身上,就總是帶著一股莫名的氣場,從容不迫,好像一切都盡在掌握。想到這,她便覺得他即使提出要去雪原厄斯那個地方,也沒有什么了,多余的擔(dān)心也只會讓他在臨走前感到為難罷了。
等著便是了。
薛老頭摸著臉上的傷疤,陷入了沉思。若是這小子,真的做到了那件事情,到時候這林家鐵騎……老人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林葬天,然后默默收回視線。老人有些欣慰地笑了笑,雖然他還未去。
看著這個年輕人,老人不禁會想起以后的某天,是否會有黑衣鐵騎,策馬入冰原?
————
北方。
雪原厄斯地界。
漫天風(fēng)雪下,依稀能看到時不時閃過的黑色騎兵。
風(fēng)雪崗上,一道道關(guān)隘,易守難攻的立北城,是雪原厄斯第一座機關(guān)城池,為其制作設(shè)計的這座機關(guān)城,來
自于雪原厄斯,也就是魔教的一位年輕人,而且是位立志于要和帝國內(nèi)那個公孫家族一較高下的天才,想要“狂妄”地憑借一己之力將那個背負盛名已久的公孫家族狠狠地踩在腳下。
一個與正道相悖的魔教,居然能夠在這個偏遠的國度獲得正統(tǒng)地位。這背后所蘊含的巨大力量,總是會被大多數(shù)人所忽略。但是一些修行多年,心里有了些想法的老人,卻也慢慢地體會出了其中的意味。
此時風(fēng)雪正濃,寒霜覆蓋地表,這里的低溫,非常人所能適應(yīng)。所以來到這里的將士,大多是有了修為的修道之士,耐得住寒冷,打得動戰(zhàn)爭。所以,當戰(zhàn)場上的兩軍對峙人數(shù)過了十萬,那么戰(zhàn)場之上的爭斗,就不亞于一場神仙打架了。
當年先皇之所以派林老爺子鎮(zhèn)守西北,自然也是看中了林家軍的不俗,既能守在北方,還帝國安定,又能讓其放心,那么當時那個決定,也就很快就實施了下去,且出乎意料的,被沒有遭到當時的林焱的反對。
林家軍隊駐扎的地方就在立北城不遠處,扎眼的林家黑騎,光是在這的,就有了五萬之數(shù),而這個數(shù)量的林家黑騎在當年幾國混戰(zhàn)的時候,曾經(jīng)可以滅掉一個國家!
一位女子緩緩走過立北城的城墻,周圍將士紛紛停下腳步,目光尊敬,待她走過,便又恢復(fù)如常。女子一身白衣,耳朵上掛著造型別致的白色珠子,腳步輕盈,好像隨時都能消失在這紛飛的大雪當中。她轉(zhuǎn)身看向遠處的林家軍帳,微微皺了下眉,“現(xiàn)在這五萬的林家黑騎駐扎在那,時不時攻打這立北城,每次也不過五千之數(shù),不痛不癢的,也沒什么將士傷亡……”女子扭頭看向身邊那位書生打扮的男子,皺眉道:“你猜得出他們想要做什么嗎?”
書生打扮的男子笑了笑,搖了搖頭,看向這個魔教的機關(guān)天才,誰能想到,竟會是這么一位柔弱的女子,打敗了眾多攻克機關(guān)巧匠,從眾多男人當中脫穎而出,在這個以男人為主的行業(yè)里,出現(xiàn)了這么一位特別的人,也是……魔教的福氣了。他微微點頭,走到她身旁,笑望著那邊:“現(xiàn)在圣杜蒂斯沿岸出現(xiàn)了什么?”
女子隨即了然:“是那域外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