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蚌殼里的珍珠圓了,天上的月亮也就圓了。她將其義引申開來,說只要每個人內(nèi)心的“珠”是圓的,那么天上的月亮就是圓滿的、不虧的。
聽聞有人從古墓中挖出了兩顆蓮子,在精心培育之下,奇跡般地長出了葉子,開出了蓮花。蓮花落了蓮蓬,蓮蓬里面有蓮子,蓮子里面有蓮心,而蓮心是不死的。她因此事而受到了極大的鼓舞,寫了一首詞,詞中說道“蓮實有心應不死,人生易老夢易癡,千春仍待發(fā)華滋。”
此后,在很多時候、很多場合,當人們問起她對于詩詞文化未來傳承的看法,早已經(jīng)白發(fā)蒼蒼的老婦人總是復述這個故事作為回答。
南宮七溪見到這位名聲在外的老婦人,很是開心,趕緊向著老婦人跑去。
因為她曾經(jīng),也當過他一段時間的老師。
只不過當時她并不知道那個總是第一個來到她講課地方打掃衛(wèi)生,坐在課堂上聚精會神地聽她講課的年輕男子,就是那名聲震動東海的文圣。
南宮七溪對于這位老師,很是敬重,因為她可以算是拯救了自己一次,就像是那些被她所教過的學生那樣,對她心懷感恩。
實實在在的。
南宮七溪向老師跑去,笑容燦爛。
不遠處的老婦人站在原地,仔細地看了看那個有些熟悉的年輕人,然后展顏微笑。她想起來這個年輕人是誰了,那個叫“南宮”的奇怪的小子,每次都有數(shù)不盡的問題等著問她,她要不是還算是看過幾年詩書,肚子里有些墨水的話,不然還真的答不上來這個學生的問題,不過她很開心,并沒有覺得疲憊,只有這樣的學生存在,作為老師的自己才能夠不斷地進步啊。
老人放下手里提著的菜籃子,微笑著張開雙臂,南宮七溪給了這個多年不見的老師一個大大的擁抱,老人有些踉蹌,她微笑著輕輕地拍了拍這個給她印象比較深刻的年輕人的后背。
這孩子,還是這么沒大沒小的。
她笑道“南宮啊,這么多年不見了,你怎么舍得回來看我啦?”南宮七溪撓了撓頭,不好意思地說道“我這不是比較忙嘛,您看,我這不一閑下來就來找老師您了?”
老人笑道“油嘴滑舌,肯定又是遇到什么解決不了的事情了,所以回來希望我能給你點建議是吧?”
南宮七溪笑著幫老人把菜籃子提了起來,說道“沒有沒有,我就是單純地想老師您了。”
老人微笑著牽起他的手臂,南宮七溪拎著菜籃子,兩人就這么慢慢地走著。
今天的飯菜,就好好做一頓好吃的吧。老人心想。
“老師,您最近好嗎?”南宮七溪輕聲問道。
老人慈祥地笑了,她瞥了眼這個許多年沒見的學生。這么多年過去,他好像變化了不少,要比以前沉穩(wěn)許多了。
只是不知道這樣是好還是不好?
他會不會是受了很多苦啊?老人一想到這,就有些心酸。
她微笑道“你來看我這個老師,我就不會不好的。”
南宮七溪點點頭,走了幾步路后才說道“那就好。”他笑容燦爛,露出了潔白的牙齒。
老人看著他竭力想要開心的樣子,伸出那張蒼老的手掌,輕輕地摸了摸南宮七溪的臉龐,柔聲道“這么多年,辛苦你了。”
不知怎么,南宮七溪明明是在笑,可是眼淚卻已經(jīng)不可遏制地流了下來。他搖了搖頭,然后輕輕地靠向老婦人。
老人拍了拍他的肩膀,笑容和煦。
一切盡在不言中。
只要你來。
就都好。
昏黃的陽光下,一老一少,一位老師,一個學生;一個以“書圣”之名震動九州的男人,一個勤勤懇懇教書卻也名聲在外的老師;看似毫不相干的兩個人,手挽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