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仁民嗎?”
“不,坦白說,前兩次見完崔仁民之后,我吃了不少的苦頭,我沒有勇氣再見他第三次。”
“那蕭警官是專程來見我的?”
“是的。”
一路來得急,這杯白開水既燙嘴又燙手。
努力了半天還是沒能喝到嘴里,索性將杯子放回了桌子上。
“我能給你什么幫助嗎?”
“或許吧!我來只是想和你聊聊天而已。”
“聊什么?”
“聊一聊秦小華。”
張超坐在蕭默的對面,臉色微微扯動了一下。
“她其實沒有什么好聊的,多少年沒有見,即使我想要聊也聊不出什么來。”
“其實你想要聊的話,有很多可以聊的,譬如你是怎么和她認識的,分開之后有沒有再見過面?”
蕭默說完這一句的時候,張超臉色變得與剛才有所不同,雖然只是一瞬間,但蕭默捕捉到了。
那是突然被撥起塵封于心底難于忘懷的一種情感色彩,這種色彩是掩藏不來的。
歲月的沉淀讓這個男人只是在瞬間的波瀾之后,又恢復了波瀾不驚的神色。
“都是過去多少年的事情了,不提也罷。”
“如果我非要提一提呢?”
“好吧,如果真的對你們的案子有幫助,我配合。”
“這么多年一直單身是因為她嗎?”
“其實蕭警官內心已經有答案了,如果我說我是單著單著就習慣了,會不會顯得特好笑?”
“并不好笑,或許有這一方面的原因,但我認為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。跟我說一說秦小華吧,還記得她什么樣子嗎?”
“說實在的,近來我越想記起她的樣子,她在我腦海中就越來越模糊。”
“記得上次來我跟你討煙的時候,你的皮夾不小心掉在地上,皮夾里有一張黑白照片,里面特別年青養眼的男女,應該就是秦小華和你年青時候的合影吧,看得出來,秦小華生得確實驚艷!”
“那是她年青時候的樣子,現在的我只是想要在腦海中編織她如今的樣子,是和我一樣被歲月所侵蝕過后老去的樣子。”
“其實你一直都知道,她永遠活在最年青,最美好的時候。也許她也有過愿望想與你一起慢慢變老,但那已經是一種奢望。”
張超臉色微微一征,不自覺地搓起了雙手。
“唉……其實你們都知道了,何必要再來揭我的傷疤呢?”
“所以說,秦小華一直就是你內心的心魔,這個心魔藏身于你內心好幾十年,你說不被崔仁民攻破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了。”
“蕭警官,你善于摳字眼。我想說,誰的一生中還沒有難忘的一兩個人呢?這并不能說明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