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彪悍,不分青紅皂白就逞兇殺人。
他旋身躲過,從匣中抽出雀陰的瞬息,劍刃迎上一支竄來的箭頭,后者哐當落地,待回頭,只見貞白縱身一躍,長臂玄袍像展開的黑羽,又像潑在空中的濃墨,卷起一把箭羽,洋洋灑灑向拉弓處一拋,在疾風中并成一列,沉木劍橫拉而過,利索的切斷了箭頭,變成幾根無首的木枝,飛竄出去,反殺式釘入柵欄,只將將穿過一半,不偏不倚,卡在幾個黑影人的眉心處,點破了皮。
幾名訓練有素的村民剛搭上弓箭,倏地一僵,生生拽住了弦,仿佛手指一松,那根無頭箭就會捅進自己顱內。
有個膽怯的往后一癱,摔在地上,一臉死里逃生的惶恐樣。
貞白步子沉緩,只是剛邁出幾步,就聽見里面有人驚恐萬狀的叫起來
“來了!快!別讓他們靠近,射箭!把他們射成篩子!去,叫村里人都過來幫忙!”
貞白驀地駐足。
李懷信朝柵欄里的人喊“你們干什么,守在村口拿路人當活靶子嗎,還有沒有王法……”正說著,往前大邁出一步,剛好越過貞白,前腳落地,踩到一根橫在地表的細絲,貞白伸手想攔,可為時已晚,兩張織網至左右罩來,將二人籠入陷阱,李懷信正欲躍開,卻被絲線縛住腳踝,二人協作揮劍,分別斬斷織網與腳下絲線。但絲線一斷,又牽動了另一處機關,一排排利刃至地底扎出,若不是二人反應快,恐怕腳底已經捅出好幾個血窟窿了,大批從地里刺出的利刃迫使他們步步后退,隨即,后方原本平整的泥地仿佛被他們一腳踩塌了,猛地下陷,李懷信簡直想罵娘,這他媽真是機關算盡,環環相扣啊……
果然高手在民間,給他吃不完的塹,防不勝防,然后又一次栽了,栽進一個深坑里,下墜的時候半天落不到底,像一口挖了十多米的井,只是井里沒有水,底部卻豎立著幾把長刀,刀口朝上,李懷信看清的一瞬,直接嚇出一身冷汗,因為好死不死的,那女冠也在他之后掉了下來,正好能砸在他身上,依他現在的體質,能拼盡全力卡住自保,但多承受一個人的重量的話……
李懷信大喊一聲“底下插著刀刃。”然后看準時機,將劍戳進石縫中,整個人就懸空掛在了那里。
與此同時,貞白也穩穩掛在了他的斜上方。
李懷信攥緊劍柄,忍不住罵了句“該死!”
“你怎么樣?”貞白問“還好嗎?”
“不怎么樣。”李懷信語氣不善“掛這種地方能好嗎!”問的什么廢話。
貞白也不在意,說“這些陷阱都是想置人于死地。”
此時,上面傳來腳步聲,二人抬頭望,就看見三顆黑黢黢的腦袋趴在井口,遮住部分天光,有人問了句“死了沒?”
李懷信氣血上涌,大聲接話“沒死!你們到底干什么在村口設下埋伏,不分青紅皂白就濫殺無辜。”
井口的人跟沒聽見他后面的質問一樣,哎喲道“沒死誒,怎么辦?”
沒死怎么辦?還想怎么辦?李懷信翻了個白眼,就聽第二個說道“這么深的井,沒死也爬不上來。”
第三個很謹慎“不行,你看他們這么掉下去都不死,壁虎一樣掛在那,萬一爬上來了呢。”
第一個表示言之有理,繼續問“那怎么辦?”
第二個道“要不干脆填土進去,把他們埋了。”
第三個搖頭否決“不行,我們廢了好大功夫挖這么深,就是防止掉下去不死的話還能爬上來,況且,填土不就把刀刃也埋下邊兒了嗎,還得再重新下去布置。”
李懷信聽著這幾個人合計著要怎么把他們弄死,商量了半天,第一個估計是個蠢貨,除了問怎么辦之外,就出過一個餿主意,用水淹,被同伴抽了兩下腦瓜子教訓“你是不是傻,他們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