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二十年,朝夕間功虧一簣。
因為實在,太催情了。
他心如火燎,掐住一把細腰,掌心滾燙的溫度滲透衣料。ii
貞白被他錮在雙臂間,神態依舊如常,只是行動頗為不便,她被動側身,從袖中取出一盒銀針打開,準備往人耳根處扎。
李懷信看似精蟲上腦,但神智尚存,隱忍又難耐地問“管用嗎?”
貞白捻著銀針的手一頓“試試吧?!?
他咬緊牙關“扎。”
貞白不做猶豫,一根一根往他穴位處刺,短暫的瞬間,李懷信已經熬得大汗淋漓,埋下頭,抵住貞白的肩,待一排銀針扎完,仍未感到一絲一毫的松快,太遭罪了,他受不了。然后急躁的,兩條腿勾過去,貞白手里正捏著銀針,被他猝不及防地一鬧,身體失衡前傾,壓著對方滾到榻上,差點扎錯了地方。
此刻緊緊相貼,貞白才終于感應到某人身體的某些變化,她愣了一下“你……好了嗎?”ii
n的事!
貞白意指上次刮骨傷到的某個部位,但李懷信顯然已經忘了這茬,他悶得快喘不過氣,指尖在腰間輕輕一撥,衣襟就散了,袍子從肩頭滑下去,掛在臂彎,他去拉貞白,敞著領口,一張臉燒紅了,像在頰邊抹了團胭脂。
他一定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副什么樣子,漂亮,風流。
貞白從沒見過這么撩人的情態,太撩人了,撩得人心猿意馬。他低喘著,糾纏她,一把催情的嗓子,附在耳邊,焦灼地問“行不行?我受不?。 ?
那一刻,讓人什么都想答應他,答應他所有事。
算了,貞白想隨他去吧。
指尖的銀針落下去,貞白手上卸了力,不再跟他暗中較勁,縱容地答“行。”ii
一個字,像團火似的,直燒到他心尖上,然后整個人都不受控制了,他攢了把勁,把貞白掀到身下。因為性急,也無甚經驗,李懷信像個毛頭小子,餓得都快吃人了,索性一口咬下去。
嘴角被撕破,只有一瞬間的疼,貞白蹙起眉,李懷信的牙關一松,伸出舌尖掃過她嘴角,嘗到一絲血腥味。
如此莽撞,貞白突然有些怕他亂來,遲疑道“會嗎?”
這種事,即便不會,也能無師自通,他向來天資過人,面面俱到,最后還能難在床上?
李懷信沒料到貞白會有此一問,心里滋味兒不太好,但沒功夫計較,他發誓他這輩子都沒像今天這么沖動急躁過,在臥榻上顛來倒去的折騰,汗水濡了鬢角,順著耳根往下淌,體溫卻還在攀高,像在沸水里滾了一遭,把皮肉燙得緋紅,仿佛下一刻就將溺斃,他迫切求生,死死抓住她,如抓住一根浮木,五指擠進對方指縫里,緊緊扣住,不留絲毫空隙。李懷信追逐著,去尋她的唇,貞白偏頭躲開,因為招架不住,嘴角舌頭都破了,滿口咸腥,他興致高亢的時候喜歡咬人,像頭狼,叼住了就不放,非得磨牙吮血才酣暢。ii
貞白實在不好受,肋骨被手臂用力箍住,勒出一道道紅痕,她不怕疼,但沒經人如此折騰,像一場沒有盡頭的廝殺,她卻從一開始就放棄了抵抗。長冠在楠木靠背上撞散了,青絲順下來,鋪陳在塌邊,如絲綢般,李懷信五指穿進去,攏了一把,絞在手里,傾身貼住那片纖薄細滑的后背,壓實了。貞白受著他,視線纏在楠木靠背的鏤空雕花上,一直頭暈眼花的晃,至于那上面雕的究竟是什么圖案,根本來不及看清“夠……夠了……”她壓著氣喘,話剛出口就被撞碎了。
李懷信根本紓解不夠,含住支棱在唇邊的肩頭,順著骨線,吮出一排猩紅的印記。然而他仍覺不夠,抬手扣住貞白下巴,板過來,引頸去吻那張唇,挑開齒間,卷著舌頭吮。
彼此的呼吸攪在一處,滾燙的,酥麻的。只是被掐著下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