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后擰,脖子格外酸疼,貞白無法,實在不想多遭罪,為了能夠輕松些,她艱難轉過身,卻像在與之進行一場肉搏。貞白抵在楠木靠背上,調整好姿勢,才一把將李懷信拉過來,本以為是場暗無天日的折磨,也做足了豁出去的準備,只因起初的體驗實在太差,但到后來就變舒服了,李懷信也得了快活,雙手卡在其腰間,不知魘足的糾纏,沒完沒了……ii
軟墊陷下去,壓出數道褶皺,貞白在咫尺間看李懷信,一張足以亂人心智的臉,染著情欲,妖孽似的,誘她伸出手,勾住他的脖子往下壓,貞白一抬下巴,迎上去親,越親越神魂顛倒,像被迷住了心竅,色欲熏心的攀上身,李懷信摟著她,那塊光潔的后背因為抵在楠木靠背上,拓下半幅雕花圖,似綻放極致的紅蓮,開在背上,極盡妖冶,李懷信不經意瞧見,血都沸了,俯下身,吻在花蕊,吻在腰背,然后廝混作一團,跌纏在身上。
怪不得那么多人交代在極樂之境,哪怕他也不例外,過不了這關,仗著被艷鬼咬過一口就縱情貪歡。
他年紀輕嘛,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,打架做事尚且率性,那床上床下也都肆無忌憚,反正都到這份兒上了,再也顧慮不了什么,況且貞白也沒跟他客氣,本身手勁忒大,突然反過來壓著他,倒像是要分個你死我活一樣,李懷信卻很喜歡,第一次覺得她稱心如意,嗯,特別稱心如意,而且默契,床上默契。ii
欲火一波又一波接踵,遠遠沒有要偃旗息鼓的意思,已經不記得廝混了多久,李懷信頭皮麻,骨頭酥,是二十年來從未有過的沉湎,登臨一場又一場極樂,載沉載浮。直到夜幕逐漸褪色,他還浸在余韻中,赤身糾纏,只是溫柔了,繾綣著,沒了那股要命的勁頭,反倒黏糊得緊,像是還沒夠,卻已精疲力盡,然后磨蹭著,摟緊了,在不知不覺間意識混沌……
睡了約莫一刻鐘的功夫,興許還沒有,寺內的鐘聲撞響,噌吰聲接連不斷,將李懷信擾醒。他倦極了,腦子也沉,一抬手,才驚覺自己身無寸縷,只虛蓋了件袍子,然后目光直直盯著梁頂紗帳,腦海里走馬燈的晃過昨夜旖旎,糜亂,不堪,那些他連想都不敢想的姿勢,在醒來的瞬間無比清晰的涌到眼前,李懷信詐尸般挺起來,就跟遭雷劈了似的,轟得他外焦里嫩。ii
方室里一眼望盡,而跟他廝混了半宿的人卻不在,李懷信一顆攥緊的心稍稍松緩,避免了相見尷尬,卻又焦慮無比,他知道這次是自己惹的事兒,主動招了貞白,就像送羊入虎口,都到嘴邊兒了,那人也沒有不吃的道理。
李懷信狠狠抹了把臉,事后自省,自己辦得這叫什么事兒啊?太出格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