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道只需這馬趕路,也無余事相求。”
“你這老道士,還挺倔強,以你境界,連壓伏灑家那馬兒的實力都沒有,灑家如何借你,便是借了你,路上若是有個意外,叫它將你嚼了去,那老和尚又要找灑家嘮叨,你這是與灑家作難。”
聽韋馱這意思,似乎只是認為陸玄控制不了,所以不借。
“老道境界雖低,卻有飛劍在手,自保尚有余力。”
陸玄雖知那馬厲害,但自家也不是沒有手段,實力并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簡單,不過一頭異獸,即便勝過虎豹,然不通修行,無外乎就是天生神力,左右是個腳力,還能如何厲害去?
說著,陸玄催動碧云簪,化作飛劍懸于身前。
“老道這一口飛劍,雖不算如何厲害,但也有幾分鋒芒,不知法師以為如何?”
韋馱見得碧云劍,舔著牙縫,撇眼看著,不知想著什么,一會兒道“你這飛劍還成,不過灑家那馬兒可不會服了你的飛劍,你總不能用這一口飛劍將灑家的馬兒斬了,到時候就是灑家得與你講道理了。”
陸玄聽了這話就覺得古怪,這異獸既然是韋馱養(yǎng)的,總歸受他驅馳,自家表現(xiàn)出自保之力,免得發(fā)生什么意外,當也是足夠了,怎么還說這別扭的話?
莫不是推脫之詞?不過這人看著脾氣雖然古怪,但說話算是直來直去,加上有廣休關系在,不同意拒絕便是了,斷不至于用這等理由推脫,除非這其中還有貓膩。
心念一轉,陸玄回頭看了看蘇瓊,小姑娘心思聰慧,也察覺了幾分不對,實際也是韋馱表現(xiàn)有些別扭,說到這馬的時候,渾不似之前的那般無所謂,按理不該如此。
“不知老道能否去看看那馬?嘗試一番?如是不成,自不敢再強求。”
陸玄道。
韋馱聽了這話,有些不快,面上就能看出,不過還不至于生氣。
隨口把嘴上吊著的草桿吐了,從臥石上跳下來,拍了拍屁股,道“隨你,灑家先去用齋飯,等灑家填了肚腸再帶你去。”
陸玄見此,不由搖頭,這和尚說暴躁也暴躁,說古怪也實有幾分古怪,不過真接觸起來,倒也不是那么的難交流。
更像是放開了自家性情,不管他人如何,直來直去,如此一看,倒也頗有幾分妙意,難怪能成了那廣休和尚的師兄。
“瓊兒,一會兒你便在寺中等著,那異獸馬情況當有些復雜,你如今尚未入道,難說會不會有危險。”
蘇瓊雖然對那異獸有些好奇,不過到底還是聽話的,而且對陸玄這長輩也很敬重,畢竟不說陸玄身份,只說他救過母女二人的性命,就足以讓她對陸玄感念了。
再者她也明白這馬頗為關鍵,若是此事能成,說不得須臾幾日便能到那峨眉,見識真正仙山,習得仙人手段。
那日在清泉寺中,陸玄煉劍本有幾分玄奇不說,只說廣休和尚與她描繪的修行之事,便讓年不過十五的她心生許多向往。
倒不是想那些長生之事,只是覺得仙人當比那江湖俠女要厲害得多,日后如能學得本事,剿滅賊匪,處理貪官污吏,豈不是手到擒來?
說來還是受話本故事影響太大,加上蘇哲那事……
陸玄不知小姑娘心中想法,見她乖巧點頭,心下頗為滿意,要說蘇瓊平日雖然活潑,但關鍵時候還是聽話的,有時他也不得不感嘆蘇哲與葉瑾瑜的家教,著實做的不錯。
如是蘇瓊換個性子,不管是太過內(nèi)向或者太過外向,只怕他這一路上都少不了頭疼,如今倒是正好。
……
陸玄原本聽了法圓的話,以為是韋馱的緣故,羅漢寺香火受了影響,所以法圓才說自家瘦了一圈。
見了韋馱的飯量之后,才明白了真正的原因,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