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那道友倒是性情倒是直率得很,如今卻去了榆元寺找那些番僧麻煩,還不知何等結果,好歹他也是因我一番話才如此行事,還需看顧一二,免生意外。”
看著韋馱與了塵離去,秦韻對著陸玄說道。
陸玄便與秦韻說了說自家與韋馱相識的經過,秦韻不由一笑,才知韋馱本性如此。
于是二人也不多說,靠近那榆元寺,小心尋了一處地方,觀摩寺中情況。
這榆元寺周遭,有一處佛塔,正好可以看到寺內景象,此前陸玄也曾借著這佛塔觀量內中情況,只是未有什么發現,如今韋馱和尚尋上門去,他二人不好顯身,倒也能借著這佛塔探尋一二。
上得佛塔,隱去身形,果見韋馱和尚闖入了榆元寺中。
韋馱與了塵本是被人攔在門外的,只是他混不吝的性格,哪里在意這些,強闖了進去。
“這寺中是哪個主事?同是佛門中人,自有幾分情誼,此地便是佛祖寄身之所,僧人路過,也得收留,與個方便。如何我要在這寺中掛單,你這寺中僧人卻要攔阻?”
韋馱也是心寬,闖入寺中,便大喇喇呼喝起來,渾然不在意旁人如何看待。
這寺中除去那些番僧,還有那些相助施浪部卻不曾露過面的修士,本也有幾個火工僧人,俗家子弟,原先這榆元寺方丈被那些雪域番僧逼走后,他們并未隨著離開,所以這寺中倒也不止那十數番僧。
只是番僧來后,他們過得不甚自在,多有拘謹,因為這些番僧可不和善,如是一個做的不好,便會被趕出寺去。
他們靠著榆元寺生存,失了此地活計,卻也沒有一處如同這寺中一般輕松討活的去處。
所以行事多為小心,如今見了韋馱和尚與了塵闖入寺中,稍作攔阻之后,也不敢再上前去管了,只互相看著,退到了一旁。
韋馱這一番動靜著實也是不小,是以不多時,就有一名番僧行至了院中。
見得韋馱,又問了四下僧人,清楚事情來由,有些詫異,道“你這頭陀,哪里來得?這榆元寺可不是尋常寺廟,沒有地方供你掛單,看你也是我佛門中人,想來也是為了佛會而來,此番且不與你計較,速速離去。”
前來處理事情的這名番僧,倒也有幾分修為,不過境界不高,一身氣息尚且不比陸玄元胎初成的時候,只是行動之間還算利落,肉身想是有些門道。
他自也看不出韋馱修為,只見了了塵有些武藝,卻是先天未成,也不甚在意,以為二人不知因果,誤闖了榆元寺。
“不是尋常寺廟?你這番僧倒與我細細說說,這寺廟哪里不尋常了?”
韋馱聞言,銅鈴一般的眼目一瞪,腳上一踏,倏忽間便捏住了那名番僧的衣襟。
將其提溜起來。
俯視看去,仿佛怒目金剛,倒是把那名番僧震懾了一番。
那番僧恍惚一會兒,才回過神來,忙朝韋馱推去,只是打在韋馱胸口,卻仿佛錘在了一座山丘之上,半點不見功效,反倒是自家手臂被震得麻木。
當即明白過來,韋馱只怕也不是凡類。
“這位長老,同是佛門中人,怎好失了和氣,我這弟子不甚曉事,佛法修為不至,有些失了禮數,還望見諒才是,來來來,難得遇見長老這等高人,還請入內一敘,共談佛法才好。”
這番僧正驚神間,忽然后頭佛殿之中,走出了一名老僧。
那老僧身披紅袍,頭戴一頂黃色班霞帽、極高極瘦、身形猶似竹桿一般,面容枯瘦,仿佛一只禿鷲。
倒是眸中頗有神采,精神奕奕。
了塵雖然也瘦,但顯得較為輕飄,與俗世老者并無多大不同,但這老僧,雖然高瘦,卻給人一種難言的壓迫力。
只憑此一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