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彌陀佛,法師怎離開如此之外,貧僧險些未能追上,還好貧僧這腳力還成,這才沒錯過了,聽聞這寶華佛會便在這石和城中,還有雪域而來的高僧,卻不知今日是否已是那寶華大會開舉之日?”
老僧行至韋馱身旁,便緊緊跟著,隨后四下打量,似乎在探消息。
“長老何必跟著我,弄得我好生不自在,你要見佛法,自修便是,如有頓悟,真法便在那經書之中,我之所修,并非什么佛法,不過護道手段罷了,何必舍近求遠?”
老僧聞言,訕笑一聲,卻是半點也不在意韋馱之言,只笑道“法師說笑,如是能悟得經書真諦,貧僧如今也不會在這滇南之地打混了。”
這話一出,韋馱無言,他自認自家也算率性,不在意什么面皮,但與這老僧比起來,還是差了許多。
至少不會這般糾纏。
“罷了,你愛跟著便跟著吧,我卻沒有什么可傳你,這寶華大會尚有兩日才開,我要去拜訪一位老朋友,我那朋友可不是等閑人,我佛法不曾渡得的異獸,他一言兩語便說服了去,你要跟著去,到時我叫他說上幾句,讓你去了向佛之心可別怪我。”
老僧聽得這話,略有幾分猶豫,他倒也不覺得韋馱欺他,只因這一段路行來,韋馱雖對他不耐,但脾性率真,從來不打誑語。
尤其想到韋馱非是凡俗,更覺得這事兒做不得假。
只是他修持佛法半生,如今好不容易見了真有本事的真家修行,如何能舍得放棄。
當下道“無妨無妨,那也是貧僧緣法,只消法師不介意便是。”
韋馱聞言,面色一僵,他哪里不在意,不在意便不會說這話了。
“長老執念倒深!”
此話一出,韋馱不再理會老僧,大步而去。
……
“不想能在這石和城得遇法師,倒是緣分。”
小巷之中,陸玄笑對韋馱。
只是見得他身后跟著的一名老僧,面色卻變得有些古怪。
韋馱也注意到陸玄目光,當下搖頭道“這位長老此前與我同行,硬要跟著來,我也是沒有法子……”
“你是……陸道兄?”
韋馱話尚且沒能說完,便聽得身旁老僧一語,頓時一怔。
再看老僧與陸玄面色,二人分明是熟識。
“了塵?怎的是你?”
陸玄細細打量了老僧一二,又聽得老僧之語,這才確認了眼前老僧正是自家舊識了塵和尚。
這和尚昔年也是他一位熟識,在江湖上混跡,與他一般,追尋仙緣,只是陸玄所求乃是道法仙門,了塵和尚卻要拜那佛陀真法,二人算是有幾分惺惺相惜。
這卻也是數十年前的事情了,說來陸玄此前回轉潯陽,放下執妄,還曾去尋過了塵,二人見了一面,這和尚執念比他還深,也不知修的什么佛法。
此番倒是不想,與韋馱和尚牽扯到了一起去。
“你二人原是認得,我道你二人脾性怎有幾分相似,原都是一般來路!”
韋馱卻是明白過來,一時有些無言。
陸玄二人相覷一眼,忽的都是一笑。
……
“陸道兄好緣法,原是已經拜入仙門之中,倒是先我一步,教人艷羨。”
民宅之中,陸玄帶著韋馱與了塵歸來,與秦韻見過之后,眾人相敘。
“我也是偶遇機緣,說來話長,倒是你,怎么與韋馱法師混到了一起去?”
陸玄說著,又看向韋馱,道“法師不在龜山修行,怎到了這滇南之地,我觀法師臂上那條靈蛇,便是那日龜山降服的大蛇了吧?”
聽得陸玄說起了塵與自己的事情,韋馱有些無奈,不過當他提到靈蛇的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