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玄與韋馱等人在大和城中等待秦韻歸來,眼見離那相約斗劍之日僅剩兩日了,還是不見秦韻蹤影。
三人倒也不急,韋馱還指點了塵入門那《大雪山身輪印》。
不過陸玄不時在鄧川縣城周遭探訪,卻也偶然能見劍光落在那施浪部軍陣之中。
他獨自一人,也不好去對方軍陣探查,只得四周轉了一圈,便要回轉。
不過回轉途中,卻見一名中年女子,抱著一名嬰兒,正往施浪部軍陣方向趕去。
那女子一身花裙,尋常婦人打扮,若是不仔細看,許是以為哪家農婦抱著自家孩子在趕路。
不過那女子卻是一名有修為在身的修士,懷中還見幾分血跡,尤其是那嬰兒,一味哭鬧,看著著實有幾分古怪。
想到這女子去方向便是施浪部軍陣,而施浪部一方,多是旁門左道之輩,陸玄念頭一動,便隱去劍光,催動六陰袋濁光,掩了自身氣息,朝那女子靠近了去。
“道友可也是前往的鄧川縣助拳的么?怎么還帶著個剛出生的嬰兒?好不吵鬧。”
那女修見得陸玄突然露面,還有幾分警惕,不過見了陸玄一身六陰袋氣息,稍放松了些,隨后笑道“正是要去那鄧川,未知道友是哪處仙山修持?以前好似未曾見過。”
“貧道黃中君,落魄山修士,法力低微,沒闖出什么名頭,想來道友不知,倒還未請教道友名號。”
“原是落魄山的同道。”
女子訝然一聲,上下打量了陸玄一眼,想是知道落魄山存在。
“妾身姓陳名香玉,得蒙南疆同道賞面,得了個鬼母的名號。”
“道友這法袋便是落魄山六陰袋了吧?聽聞貴派這法袋有收人魂魄之能,此外還能儲物,倒是教人艷羨。”
聽得這鬼母名號,陸玄便知這女子來路只怕不正。
“榆元寺中諸位同道,多是粗豪漢子,聽了這嬰兒哭喊,只怕會有些不耐。”
陸玄又提及了鬼母手中的嬰兒。
這嬰兒不知哭泣了多久,聲音已經有幾分無力,天寒地凍,在鬼母懷中,也只裹了一層粗布,面上凍得青白。
女子聽得榆元寺名字,更是放下心來,她雖然此前不在榆元寺,但也知道一干同道都在榆元寺,知曉榆元寺所在,陸玄所言也多了幾分真實。
“道友說的倒也是,卻是妾身錯漏了,說來也是妾身練法習慣,今日正好在一農家之中見了這初生嬰兒,有些管不住自家手腳,所以才去抓了來,本是想著借之修煉的,如今聽道友一言,倒是不好帶去中和寺亂了諸位道友的心神。”
鬼母想了想,抬手便將手中嬰兒拋出,竟是要將這嬰兒丟棄在這冰天雪地之中。
“有些可惜,不過也不好耽誤正事……”
鬼母還嘆了句。
陸玄聽此,眉頭微挑,身形一動,卻接過了鬼母拋飛的嬰兒。
“道友這是做什么?”
鬼母不解,陸玄叫她最好不要帶著這嬰兒去往中和寺,怎么自己又去接住了?
“我聽聞落魄山所修,也是借生靈魂魄修行,道友手中想也有許多性命,這小小嬰兒與那些野獸生靈也無多少區別,道友莫不是還不忍見這嬰兒丟了性命么?”
鬼母生了幾分警惕。
陸玄聞言,微微一笑,道“性命并無高下之分,依道友說法,確是也有道理,不過到底也是一條性命,無緣無故,如何好教他就這般死了,便是貧道沒有意見,我那一口飛劍怕也是不許。”
嗯?!
聽得陸玄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,鬼母先是一怔,隨即靈覺感應之下,心中危感一起。
念動之間,一捧飛針已經朝著陸玄打來。
只下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