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說陳丘與陸玄回到了鄧川城中,便將自家所見一一道來。
眾人只聽他言道“那陣中左道頗多,為首的便是此前陸道友問過的青須丈人。”
“他如今是那榆元寺一干左道統領,法力境界當是最高,余者便是那雪域番僧,也頗有幾分法力,似乎不俗,此人乃是雪域來人,我不了解,不好多言。”
陳丘又道“余下諸人當中,除卻被熊蠻與那鬼母,也有幾個我認得的,頗有些來歷。其中一人乃是枯柯寨藤道人,藤道人一手枯榮玄光,頗有幾分厲害,能壞人生機,玄光如同跗骨之蛆,中者極難消去。”
“此外還有思陀山一目頭陀,這人生的隨高大,卻擅使飛針,如是看了他的容貌,卻容易遭了算計。”
“再有便是那五井山苦泉道人、天蠶嶺蠶娘子、獨臂魔童元、青麻寨麻五毒、亂石山力士關雄……還有兩人,我卻也不認得,不過都是元胎之輩,左道之修,當也有幾分奇異手段,不可小覷。”
一番開釋,除卻有兩人陳丘不曾認得,余者都說了個詳細。
陸玄聽了陳丘這一番言說,才知秦韻為何特意請來陳丘,陳丘能憑一面所見,便分辨出那大帳之中諸修來路,可說十分不凡了。
師姐秦韻想也是知曉陳丘對這滇南修士多有了解,才請來陳丘相助,陸玄也承認,且不說陳丘境界法力,單憑這點,便能不少幫助。
得了陳丘這一番話,眾人略作思量,卻也有了幾分底氣,所謂知己知彼,如今知曉那榆元寺眾修來路,便是沒有手段針對,至少應對之時有了幾分準備,也多了些把握,不至于遭了算計。
韋馱行事雖然率性,但也仔細聽了陳丘的話,這等時候,卻也沒有半點不耐。
了塵幫不得忙,他如今不過俗世武者修為,雖然得了那《大雪山身輪印》,如今尚未踏入修行,但也大開眼界,頗有所得。
他在滇南之地也游轉也不少時日,卻不曾得知這滇南之地還有如此眾多的修士,想到自家以前行事,有了幾分警醒。
他以往江湖闖蕩,也算半個武林高人,行事難免少了顧忌,如今一想,若是撞上了那派邪修,只怕沒有今日了,心下也是感慨。
銀鈴仙子與秦韻,都是這滇南之地的老修行,對此倒不覺驚訝,只是所知也不比陳丘,總有所得。
陸玄不看眾人,思索陳丘言語,琢磨青須丈人法力高深,自家如何從那青須丈人手中取得青蜈內丹,有幾分沉思,一時倒也無人再發話。
……
“那勝輪和尚,便由我來對上吧。”
韋馱見眾人無話,忽然道。
只是話音一落,城頭卻來了一道青白劍光,劍光落下,顯露一人身影。
秦韻見得那人,便是一笑,道“又有道友到了。”
來者卻是一名師太。
師太模樣也是俏麗,與秦韻、銀鈴仙子相差仿佛之間,別有一番韻味。
手持一串青白念珠,便是那化做遁光之物。
“月云道友來得及時,我等明日正要與那榆元寺眾修斗過。”
秦韻將人迎了進來,笑道。
“黎羅山妙玉庵月云,見過諸位道友。”
那師太也是與諸人見過。
……
翌日,大日初升,眾人休整一夜,總也是到了斗法之日。
日頭剛起,便又有兩名秦韻友人來拜。
這兩位不比銀鈴仙子三人,不過也是元胎修士,修為與陸玄仿佛之間,加上出身雖也是旁門,多少有幾分來歷,實力也不會差了去。
那榆元寺中眾修士,也不全然都是玄光修士,玄光到底少見。
秦韻這兩位友人,如能對付兩個元胎左道,也能幫上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