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于此事,陸玄也不見怪。
人性本就如此,善事也并非那么好做的。
當然,也不能就此否定陳止與蕙娘夫婦救治百姓的善行。
“定靜如何說的?”
陸玄問道。
定靜既然去解決事情了,想來已有所得,但貪婪之人逐利,只怕定靜就是去了,也難解決事情,她年紀也小,見聞或許還不如陳止與蕙娘,如何能解決這等事情?
“定靜師父去探消息去了,看看是誰在背后主事,也好解決。”
陳止道。
聽得這話,陸玄微微點頭,這是一個解決問題的門路。
稍作沉吟,他也沒有再多問,即便想要幫忙,也得等定靜先回來再說。
……
陳止做了舉人之后,家中漸富裕起來,宅院也翻修過,不差陸玄一間住房。
在陳家呆了兩日之后,定靜回轉。
得見陸玄,定靜也是有些驚訝,不過她現在也不是當年那個有些怕生的小女孩了,不忘見禮。
“陸前輩。”
“我聽陳止說了那白元縣之事,可有所得?”
定靜道“此事已經解決了,倒是那頑疾根源,似乎并不尋常病癥,或是與修者有關,只是晚輩多番探查,尋不得根源,我已準備回山向師父請教。”
陸玄略有幾分驚訝,看來這十數年來,定靜也并非一直在山上清修,不然這等事情,也不是尋常人能解決的。
不過既然解決,他也沒必要多問。
至于那頑疾之事……
“你回山去問問月云道友也好,我先去那白元縣看看情況,是否能有所得。”
既知此事有古怪,陸玄也沒有袖手旁觀之意。
定靜自無意見。
不過陸玄轉念,又想起了一件事情來,不由問道“蕙娘情況似乎有些不對,不知你可有了解?”
“蕙娘是晚輩好友,她的情況我有所了解,她所得傳承有些不同尋常,煉得元胎十分勉強,為與陳居士在一起,強行化得人身罷了,如今壽數將至,全靠月露泉水月華靈氣維持罷了,至多也就剩年的活頭了。”
“此事我也曾勸過她,可惜是她自己做的選擇,旁人也難多管。”
看來自己并沒看錯。
只是正如定靜所說,這是蕙娘自己做的選擇。
搖了搖頭,陸玄終究不再多說,轉而從劍匣之中取出了兩枚甲子年份的朱果,交給了定靜道“小狐兒也算與我有緣,這兩枚朱果俱是甲子年份,你與小狐兒各分一枚,這一枚朱果想也能對她有所幫助,我便不見她了,先去那白元縣,如是月云道友那里有什么消息,你再來白元縣尋我便是。”
言罷,不等定靜多問,直接離開了陳家。
……
白元縣。
陸玄來到這縣城之中,不時還能聽到關于那頑疾的消息。
這頑疾被白元縣之人稱作是‘巫俎’。
大抵都覺得與鬼神相關,所以醫者難治。
當然,因為陳止與他那位友人的善舉,患此頑疾之人已經沒有多少了。
大多都在月露泉水的幫助下,恢復了正常。
不過根源不得解決,終究治標不治本,顯然白元縣中百姓,對此也有憂慮,雖然有了治療之法,還是有著莫大的風險。
一談此癥,都有些畏懼。
定靜來到白元縣時,除了處理陳止弄出來的麻煩之外,得見這‘巫俎’之癥的古怪,還做了一番探尋,雖然沒有發現根源所在,不過也找到了一些線索。
這‘巫俎’之癥大致起于何時,最先得了這病癥的人又是誰。
這些消息并不難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