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輩說的那四人,瞧著乃是鬼祟之輩,聽其意思,是要打這趙氏秋風,想也非是善人,莫非我們還要幫他們不成?”
余崖皺眉。
他心思也靈慧,自然明白陸玄的意思,只是在他眼中,那四名漢子鬼鬼祟祟,實不像什么好來路。
“老爺想差了,陸道長的意思,妾身倒是明白幾分。”
正這時,山魈玉真開口。
自見得陸玄,玉真便比較沉默,想是還有些畏懼陸玄,這時開口,也有些突兀,就是蘇游也忍不住好奇看了過去。
他大抵從陸玄哪里知道了玉真的身份,說來蘇游也未曾近距離接觸過玉真這樣的正經妖修,多少是有些好奇的,只是玉真極少說話,他自然也不好就人家的事情多說,如今難得開口,難免多看一眼。
見三人看來,玉真微微低頭,隨即道“那四人身份,妾身也看出幾分,乃是白衣教教眾。行事雖然鬼祟了些,但應當不是惡人。”
余崖聞言,頓時恍然。
玉真便在紫貞山修行過,和白衣教牽扯不少,更是因為白衣教緣故,玉真才被陸玄收服,隨即又入了余崖門下,其中頗有因緣,余崖自然對白衣教印象不淺。
“白衣教?”
蘇游聞言,驚訝出聲。
見他如此,陸玄不由問道“蘇小友也知道白衣教?”
蘇游直接點頭,道“湖廣之地,白衣教名聲不小,救助窮困百姓,懲治惡徒,所作所為多是善舉。我雖不曾見過白衣教之人,但聽其名,心中也是佩服的,如那四人真是白衣教中之人,倒是可以相助。”
蘇游這話一出,倒是讓陸玄有些訝然。
他之所以提及那四名漢子,是因為在他們身上看到了白衣教的標記,白衣教中之人,根據地位不同,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能夠分辨身份的標記,當然這些標記可以隨時取掉,免得輕易暴露身份。
不過那四名漢子,此來是為趙家之事而來,趙家這樣的富戶,對于白衣教而言,算不上什么厲害的勢力,想來對方也并未太過看重,所以才沒做好隱藏,被陸玄看了去。
而陸玄認為對方是白衣教中之人,便可以借手處理趙家之事,自然是因為楊云瀾的緣故。
雖然陸玄自離開岳州之后,幾乎就沒有回來,但楊云瀾和楊觀燕,卻曾去潯陽看望過他。
互相之間有些聯系。
沒問起白衣教如今情況,可陸玄知道白衣教是在楊云瀾一手掌控之下的。
楊云瀾什么性格,陸玄清楚得很,只要白衣教在她的管束之下,成不了惡勢力。
只是他也沒想到,白衣教會像蘇游口中所說的一般,闖出這么大的名聲。
驚訝過后,也不由皺眉。
他不是很清楚楊云瀾這丫頭要做些什么。
白衣教如此行事,也就是在這世道紛亂的時節,還能如此安穩發展,若是放在安平時候,只怕都已經成了朝廷必除的邪教了。
當然,現下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,還是先處理了趙家的事情,也免得耽誤論劍之日離開寧遠。
“如能教那白衣教之人出手處理趙家之事,以法明和尚性情,不會再插手,當然此事不好以法術搭助,免得被那和尚發覺,不依不饒。”
陸玄道。
聽得這話,三人俱是點頭。
……
法明和尚雖有幾分修為,但又如何知道陸玄與白衣教關系,況且以他脾性,對于白衣教這樣的存在,根本不可能關注。
他只是見不得修行之輩插手凡俗之事罷了。
而陸玄等人不施法術,也不親自出手來尋趙家麻煩,法明也不可能了解其中變化。
兩日過后,趙家老爺尋到法明頭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