禍亂俗世,如今對上這寧遠縣衙,自有他的打磨。
如以凡俗之法應對,他這執拗和尚又怎是衙門中人的對手,若施法逃離,則亂己心,說不得心魔入體,壞去功行。
這邊陸玄幾人得了消息,雖有幾分意外,也沒多少見怪。
他們料到趙家之人會把氣撒在法明身上,只是沒想到手段會如此之狠罷了。
說來他們倒也有幾分好奇,法明會如何應對。
再想到法明修行這數十年來,所壞的好事想來不少,如今也算吃了教訓,心中倒有幾分快意。
尤其陸玄,昔年雖打了法明一通,事情變化卻有些教他憋屈,心中實不痛快,如今也感覺心氣暢通不少。
且不說法明在縣衙何等遭遇,只說趙家之人,將法明扭送衙門之后,再來尋陸玄。
卻已尋不得他們蹤影。
焦慮兩日,寧遠縣忽然冒出一股奇怪勢力,打壓趙家生意,不過數日功夫,趙家生意每況愈下。
這還只是開始,隨著趙家隱有敗落之意顯露,寧遠縣中其余幾家富戶,瞧準了機會,也開始打起了秋風。
趙氏在寧遠經營日久,哪里能沒有對手,往日之因氣勢正隆,家道興盛,未曾表露罷了,如今一見頹勢,自有惡狼圍攏而上。
……
“這些所謂積富之家,果然沒一個好物,我等也不曾料到,只削微出手壞了趙氏幾處生意,余者便忍不住露出了獠牙。”
陸玄指點白衣教中人行事,自然爆出了身份,是以白衣教眾人也知陸玄乃是自家教主的長輩。
其實陸玄也有些意外,初見白衣教眾人,本以為要費些口舌,誰料那白衣教分舵舵主,卻認得陸玄。
原是陸玄早年在紫貞山降服玉真,直接被白衣教中之人當做仙神供奉起來,教中自有陸玄畫像,當時楊云瀾掌控白衣教,多靠了陸玄聲威,于是也未阻止,一來二去,這畫像便成了白衣教教眾所信奉的一尊神。
此來處理趙家之事的白衣教舵主,正是見過陸玄畫像的人,所以陸玄沒費什么功夫,便得了白衣教眾人信任,說來也是頗為巧妙。
“如今趙氏頹敗已成定局,便是我等不再出手,這寧遠一干富戶,也不會叫趙家輕易起復,未知真人可還要我等做些什么?盡管吩咐便是?!?
白衣教舵主稟報趙家之事的結果。
“不必再管那趙家,卻不知那法明和尚,可有什么消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