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不得就在左近呢,我與他頗有緣分,興許能撞見。”
韋馱隨口答道。
了塵聞言,點了點頭,也就是這些年二人都在深山大澤里打轉(zhuǎn),否則興許早就又見過幾次了。
說時,天際忽然一道黑云閃過,如不細看,常人也難發(fā)覺,但在二人眼中卻依舊顯眼。
韋馱盯著那遠去黑云看了好一會兒,忽的開口道“此來倒是遇得不少魔教修士,也是古怪。”
“有什么不妥之處么?”
了塵修行時日不長,常年跟在韋馱身旁,韋馱也不是個喜歡說教的,許多事情自然都沒提到,滿心滿意都放在了深山大澤捕捉異獸之上,哪里會提起這些。
是以對于所謂魔教,了塵并不了解。
他江湖經(jīng)驗倒有,只以為修行世界,也與江湖武林勢力一般,正邪共存,對于魔教,并無多少看法。
如今聽韋馱此語,才曉得似乎修行界的魔教,并不尋常。
韋馱是隨性之人,如今正好想起了魔教之事,于是也就隨口說起了魔教相關(guān)。
了塵聽完,這才知道這其中還有如此因緣。
“如此說來,這些魔教修士出現(xiàn),有些不合常理,只怕有你我不知的大事發(fā)生。”
了塵皺眉。
他與陸玄一般,闖蕩江湖數(shù)十年,對于江湖勢力之間的復雜關(guān)系,了解不少,如今十數(shù)年修行,接觸下來的修士實際與江湖人差別也不是很大。
由此推演,自然能得出幾分猜測。
“此來只為看個熱鬧,真有大事發(fā)生,也是那些玄門高修,佛門大德該去考慮的事情,與你我關(guān)系不大,沒必要琢磨太多,左近便有縣城,論劍之日不至,你我先去縣城休憩一番,這荒郊野外,撞上不講道理的魔教修士,也是麻煩。”
韋馱言罷,也不與了塵多說,徑直往江華縣方向去了。
了塵早已習慣韋馱脾性,也隨之去了。
……
江華縣,九嶷三縣之一。
自有一番熱鬧,地域緣故,即便世道紛亂,猶自有一份安平。
韋馱二人行至縣城,未免引來矚目,也將異處消隱,不過二人面貌身份俱不尋常,即便如此,依舊召來百姓不少目光。
也不知是否錯覺,了塵總覺得百姓們看著他們的目光有些異常,并非見了尋常僧人的模樣,隱約還有些懼怕。
須知世間僧道,行走人間,多受百姓尊敬,何況他二人一老一壯,看著便不似尋常人,頗有高僧意味,即便再是人心冷漠,也不至于露出這等神色來。
了塵轉(zhuǎn)頭看向韋馱,韋馱心大,往日便不在意旁人目光,不曾注意,四下還在尋酒肆,欲要吃喝一番。
了塵忍不住道“法師可覺這城中百姓有些不對?”
“不對?”
韋馱聞言,這才四下看去,他雖然不在意旁人目光,但并非看不出旁人想法,如今聽得了塵言語,仔細觀量,果然發(fā)現(xiàn)有些不太尋常。
“是有些不對,和尚面目再是丑陋,也不止教人看了仿佛瘟神,卻不知這城中生了什么事情,牽扯到了你我?”
他心思轉(zhuǎn)動也快,琢磨自家也沒來過江華縣,這些百姓也認不得自己,如此神色,總不至于是因自家行事而來。
“還需探問一二,免生枝節(jié)。”
了塵道。
韋馱也沒意見,但看周遭百姓目光,貿(mào)然詢問,只怕還容易嚇著人,于是尋了一處客棧。
入得客棧之中,內(nèi)中客人瞧來目光與方才所見百姓一般,俱是古怪。
二人不由皺眉。
好在客棧開門迎客,也不能不做生意。
也沒人來趕他二人。
只是也沒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