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輩,就由得余道長去么?他與那法明和尚斗過,似乎不是那和尚對手,再說其中要是還有那白骨宗楚休的手腳,只怕更不好解決。”
“放心吧,慢說余道友此去是否能找到法明和尚,就是找到了,以他手段,對付法明不易,脫身卻不難,不必太過擔心。”
“不過他說的也不錯,不拘是否法明所為,此事總不好坐視不管。畢竟害了許多人的性命,又是在你我眼皮底下發生的,不能當做沒有發生。”
“走吧,白衣教分舵在此還安排有人,若要尋人蹤跡,還是得看他們的手段。”
……
“陸爺爺見在寧遠?有說是去寧遠做什么事情么?”
就在寧遠縣城,因為九嶷論劍之事,生出不少變故之時,遠在江陵紫貞山的白衣教總壇,卻也提及了陸玄的名姓。
自寧遠趙家之事過去已有一段時日,白衣教那位舵主處理了事情,拜別陸玄之后,便匆匆趕回了紫貞山,向教主楊云瀾回稟消息。
而得了陸玄消息的楊云瀾,隱有幾分激動。
這十數年來,因為經營白衣教緣故,勞心勞力,楊云瀾極少得空去潯陽拜訪陸玄,最近的一次,也是數年之前了。
那時她也不知陸玄境界,知知曉陸玄乃是神仙中人,本事極大,不過這些年她漸入先天之境,才對陸玄的實力有了更具體的了解。
修煉日久,對于更進一步也有了一些想法,只是前番派人去潯陽打探,卻得知陸玄已經不在潯陽,還遺憾了許久。
如今難得陸玄消息,難免有些激動。
而且除了自身修為之外,白衣教的發展她如今心中也有不少疑惑。
白衣教被她經營十數年,發展愈發興盛,只是因為見識緣故,到了如今這個地步,她也有許多猶豫,不知后續該如何發展下去。
底下的人,有人覺得世道紛亂,正是白衣教起勢,為百姓尋福祉的時機。
有人又認為如此風險太大,說不好就導致白衣教一朝傾覆,不如學佛門道門,自成體系,先養名望,尋覓機會,求得正統之身,而后扶助朝廷穩定四方,同樣也是濟世救民之舉。
楊云瀾雖從小在楊燕云膝下調教,與尋常女子大不相同,但終究還是有不少局限的,到了這種層次,已經不是她一腔熱血能夠走下去的,急需一個長輩指點。
而父親楊思玄,雖然江湖經驗不少,到底還是一個普通江湖人,又哪里能給出太多幫助。
長輩之中,能夠討論這種事情的,也只有陸玄了。
“請護法們前來議事!”
心中念頭轉動,楊云瀾有了決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