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了了塵安撫,掌柜的又看了韋馱一眼,心中暗嘆真一個怒目金剛,
隨即也落定幾分,才細細將自家所知之事一一道來。
“卻說前些時日,那寧遠縣城之中,來了一名僧人……”
機緣巧合,有的時候就是如此。
掌柜的所提妖僧,正是法明和尚。
只是言語之中,與陸玄等人經歷又有不同,在這掌柜口中,法明真個成了禍害趙家之人,而且趙家還成了受欺之輩,法明則是亂法妖僧。
了塵二人不知真相,聽掌柜說道因法明緣故,害的那趙氏一族家道敗落,險些家破人亡,也是皺眉不已。
不過等聽到法明被官府捉拿,還是有些訝異。
只聽掌柜言語,二人便知那法明和尚是個有法力在身的,再是如何也不至于被凡俗官府捉拿了去,落得如此結局,難免教人難以理解。
不過后來掌柜的話,就讓二人開解了幾分疑惑。
“本來寧遠縣衙抓了人,眾人都以為能叫那妖僧伏法了,寧遠縣尊,也是擔心妖僧法術,于是決定先將人斬了,免得禍亂百姓,誰料行刑之日,異變突生,那妖僧突然施法,將一干衙役都害了去,大庭廣眾之下,脫身而走,此后幾日,寧遠縣城不得安寧,尤其衙門所在,不時便有人無故暴斃。”
“我江華縣百姓,也是聽了這消息,心中憂慮,所以對于過往的僧客,才多了幾分警惕之心。”
聽到這里,二人總算明白了原因,一時也不知如何言說。
此事如真,也難怪江華縣百姓用那樣的眼神看他們了。
換身處地而想,發生了這等事情,他們要是江華縣的百姓,難免也會對過往的僧人多一些警惕心。
“小人還有客人需要招待,二位長老慢用。”
說話的功夫,伙計已經奉上熱茶素面,掌柜也尋機退走。
二人沒有攔阻。
半晌,韋馱道“得去那寧遠縣看看。”
了塵點了點頭。
……
“我就說那法明不是什么好和尚,世人懼死,沒什么好指責的,但害死縣中公人,便是千不該萬不該了,早知如此,那日行刑,我就該去現場親見,阻他害人。”
余崖被法明和尚阻了幾次,吃了些悶虧,一直有些不快,如今聽得法明逃脫,還害死了縣衙公人,不由憤憤。
“這和尚行事雖與常人不同,但觀其行徑,當不至如此……”
蘇游有不同的看法,他還是比較認可陸玄對法明和尚的評價。
“蘇兄,事實已是如此。”
“此事只怕與那白骨宗楚休還有幾分關系。”
聽得二人爭論,陸玄出聲道。
“……”
陸玄此言一出,二人俱是一怔,旋即琢磨起來。
那日楚休說是法明朋友,但事實如何,誰都不清楚。
不過此人必然與法明有幾分關系。
若是行刑之日所發生的事情與楚休有關,還真有可能,魔教修士,行事不羈,做出什么事情來都不值得奇怪。
“不拘何人所謂,彼輩害人不少,與我也有幾分關系,此事不好坐視不管。”
余崖想了想,說道。
似乎心中有不少的想法,此話一落,便拉著玉真起身,對陸玄道“此事說來因我而起,趙家之事,已勞前輩出手相助頗多,此番法明緣故,再生事端,總不好再讓前輩動手,我先帶玉真去探探情況,如是應對不來,再談其他。”
言罷,不等陸玄言語,便拜別而走。
陸玄見此,微微搖頭,余崖還是意氣,見得縣中生出這等亂事,一時坐不住,不過他性情如此,倒也不好攔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