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沒能照拂家里多少,清兒的事情,想必給先生添了不少麻煩。”
陸玄走近,打量了衛徽一眼,微微笑道。
“周家門風不差,子澄也是聰慧之人,倒也說不上麻煩,說來當年收徒之事未能告知前輩,失禮之處,還望贖罪才是。”
“這卻沒什么妨礙,若非先生教導,清兒也難有如今。”
陸玄道“先生請坐。”
陸玄與衛徽坐下,陸清身為晚輩,伺候在旁。
衛徽此來,一個是就收徒之事與陸玄見上一面,二個也是陸玄修行身份,以及長寧子關系,拜會一二。
收徒之事略作提及之后,便談起了九嶷論劍之事。
“說來我得子澄傳信,才知原來前輩與我鬼谷一脈早有緣法,倒是教人感慨,未知前輩近來可還見過長寧子祖師么?”
陸玄搖頭“昔年得見,長寧子真人仙真風范,實教人心折,可惜后來遇到不少事情,又因閉關修持,也少四方云游,未能再次拜會,頗為遺憾……”
即提及長寧子以及鬼谷之事,陸玄也漸將話題轉到了鬼谷修行之上。
他欲見衛徽,本就是想對鬼谷修行多些了解,也好給自家孫兒修行些許幫助,如今衛徽來了,少不了問及此事。
聽完衛徽一番言述之后,對于鬼谷一脈的修行算是有了幾分了解,也有幾分驚訝。
世間修行千萬種,存在何等稀奇古怪的法門都不叫人意外,不過鬼谷一脈的修行法門,還是叫陸玄有些沒能想到。
昔年得見長寧子出手,看上去與其他幾位真人也沒有太多不同,唯一便是在陣道之上,別出機杼,陸玄也未多想。
如今從衛徽這里更多幾分了解,才知鬼谷修行居然與俗塵頗有幾分關聯。
仔細說來,鬼谷一脈弟子,對文藝修養十分講究,需通琴棋書畫,尤其弈棋之道,更是關乎門內真傳,也是別有一番意味。
除此之外,鬼谷弟子修行到了一定的境界,收徒教學也是十分重要的一件事情,除了收真傳弟子之外,俗世教學也是一種修行,這也就不奇怪為什么不管是長寧子還是眼前的衛徽,似乎都在俗世書院之中教書了,本就是門內修行所需。
不過如此一來,陸玄倒也幫不上陸清什么。
鬼谷修行與尋常法門不同,與他所修更是搭不上什么關系,自不好做什么指點,唯一能幫的,也只有經驗之談,乃至送上一些能夠助益修行的東西。
想到此處,陸玄不由搖頭,本以為自己修行算是有了幾分成就,現在看來,所得也不過修行一角罷了,尚且算不得什么功果。
不過說到收徒,陸玄倒是想起了自家修行。
他如今只差一步便到能得還丹,所缺不過一點機緣,而修行的《太上廣法妙經》,其實與授徒也有幾分關聯。
這是多年參悟所得,不過此番下山來,還未完全確定,如今一聽鬼谷一脈修行法門,心中倒是略有幾分了悟。
……
周家幾人,除了周云夫婦之外,都是有自己事情要做的,在家中待了兩日之后,也都離開了。
家中也就冷清了下來。
陸玄在家中幫著周云夫婦調養了一段日子,順帶與王友直、羅賢二人論道,過得倒也清凈。
不過他少露人前,江頭村的村名雖然知道周家多了個小娃娃,倒也清楚陸玄的身份,只以為是哪家的親戚。
打聽了幾次,也就人問了。
眼見得周云夫婦身子康健,順帶又幫石牛夫婦看了看,陸玄也準備出去轉轉,一個是自家修行機緣,另外也是拜訪朋友,到底多年不見了,此番終是下山,也不好忘了這些朋友。
于是便去找王友直和羅賢二人告辭。
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