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抓,仿佛抓在了一團堅韌的棉花之上,抓倒是抓在了掌中,但卻沒能破防。
陸玄這一氣擒拿手,雖未盡全力,但還丹修士手段,便是飛劍法器也能捉得。
雖說能對付的也就是尋常的飛劍法器,但想想法器飛劍之難得,也足夠厲害了。
可梁義只憑玄光修為,依靠陣勢召出的這一團五色華蓋,能夠擋住他的一氣擒拿手,已經足夠驚人了。
尤其因為反應不及的緣故,還是硬抗下來,本質上就說明了此陣不俗。
陸玄并未糾結,見擒拿手不能建功,便自催出了龜蛇劍。
但見龜蛇劍飛出,化為流光,根本不與梁義反應的機會,就將那五色華蓋破去,然后把還在發懵狀態下的梁義卷了回來。
而到了陸玄二人身前,梁義這才反應過來,已是為之晚矣。
未等他再施手段,龜蛇劍已將他頭顱圈去。
劍去果斷,慢說梁義根本來不及發話,便是葉世雨也大為驚訝。
見梁義人頭落地,陰神為劍氣打散,禁不住轉眼看向陸玄。
陸玄無奈搖頭道:“有些習慣了,道友莫怪。”
實在是上輩子影響,加上這輩子江湖浪蕩半生,出手不留情已經成了習慣,方才陸玄確實是順心而為,而非有意為之。
葉世雨聞言,一時也不知說些什么是好,他對梁義手段頗為好奇,更因梁義所修與玄鐵棒的牽引,心中還有不少想法,卻不想如今還沒來得及問,人便已經沒了性命。
但這實也不能怪陸玄。
于是只能道:“無妨,留著倒還是麻煩,畢竟是這位皇帝陛下的主場,看其手段似乎也是不少,殺了也好,免得再生意外。”
“有此物在,當能尋得不少線索。”
葉世雨又拋了拋手中玄鐵棒。
……
事實上尚且沒有用到玄鐵棒,二人就在梁義身上發現了不少寶貨。
興許是太過自信,又或者認為將東西藏在身上才是最好,梁義死后,二人在他的遺物中發現了一些好東西。
五桿旗幡,分做五色,應該就是梁義驅動法陣的陣旗,看上去乃是五件法器,其中四桿就是陸玄見了,也不得稱一聲‘好寶貝!’。
這四桿旗幡本質都是不凡,隱與葉世雨手中玄鐵棒同出一源,余下那一桿,就有些拙劣了,卻不知什么緣故。
陸玄卻不知道,這四桿比較厲害的旗幡,本就是與玄鐵棒原身同為一套法寶,分屬五行,是梁義在建筑自己陵寢時所得,當時連帶的還有一卷道書。
只是那個時候,法寶未曾完全煉就,其中金形之屬的旗幡不知為何,才煉得一支旗桿,梁義也無法取下,這才只取了其中能帶走的四桿旗幡。
后來誤入此界,也就沒有機會再去取未曾煉就的金屬旗桿。
為煉法器,只得自己弄出了個四不像的旗幡配合,用倒是能用,只是非常勉強,事實上也正因為如此,才叫陸玄如此輕易的破去了陣勢。
而那金屬旗桿,后來被百丈山袁真人發現,以為是庚金鐵棒,也就有了葉世雨手中如今的玄鐵棒。
一飲一啄,也是天定。
二人很快就見到了那一卷道書,喚作《五行真解》。
一番觀覽,不由感嘆緣法奇妙。
“這《五行真解》雖非玄門正宗心法,但也是仙府別傳,可謂十分難得了。”
陸玄道。
葉世雨十分贊同,就算是百丈山傳承,尚且也不比眼前這一卷道書,
“道書之中,還寫有一樁五行法寶祭煉禁制,如此看來,這四桿旗幡應該與我這棒兒同出一源,先前師父還道這庚金精華乃是天生神棒,不想原是一根旗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