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妞她娘一哭,一下子將那大牛給提醒了。
自己一個男子漢大丈夫的,怎么能這般的婆婆媽媽的呢?
光哭有什么用啊?而且還引得二妞娘傷心。
自己的痛苦留在那沒人的時候,偷偷的流淚才是呀。
念及至此,趕忙的停止了自己的哭泣,反倒來勸說二妞她娘。
“大娘啊,咱們也別再悲傷了呀,這日子還得過下去啊!”
二妞她娘聞聽了他的話,這才停了悲聲,不停的抽泣著道“大牛啊,你這家也沒有了,若是那你不嫌棄,就住在這兒,這兒以后就是你的家,只要有著大娘的一口吃的,就管保餓不著你,你就放心好了!”
此時大牛的眼淚早就嘩嘩流淌下來,嘴里不停的道“大娘,這以后你就是我的親娘,我一定為你養(yǎng)老,你就放心好了!”
說到這,他不禁想起了二妞,覺得這老也不告訴她,不是那么回事。
便哽咽著,吞吞吐吐的道“大娘啊,二妞她”
說到這,他真的不知道怎么說下去。
二妞她娘聞聽一愣,心道這自己剛剛一直難于啟齒的話,他到底還是那問了出來。
霎時滿面緋紅,神情也立馬慌亂起來,嘴唇哆嗦著,道“哎呀,大牛啊,二妞她,她她”
大牛瞅著她的樣貌,心底一驚,暗暗的慶幸自己沒有馬上將二妞的死訊告訴她。
瞧她老人家現(xiàn)在緊張的狀態(tài),馬上就要暈倒的樣子,他更不敢說出口了。
二妞她娘見大牛傻呆呆的緊盯著自己,覺得不將這二妞的事跟他說清楚也不行啊,他問起來,自己上哪給他人啊?
長長的嘆了一口氣,道“大牛啊,你就忘記了二妞吧”
大牛聽了她的話,更是驚訝不已,大娘知道二妞已經(jīng)死了?她是怎么知道的?難道是有人下山傳下來的?可他一時又不便于多問。
眼睛瞪的更大了,透著疑惑,嘴里不停的嘟囔著“大娘,你都知道”
二妞娘的臉更紅了,沉下頭來,不停的嘆息著。
她沒有想到這大牛咋知道的?自己知道了二妞的丑事,是因為她跟自己住在這一個院子里,整天的在那后房里,與野男人鬼混,她也不聾,還能聽不見那半夜里嗷嗷叫的聲音?
就因為這,她才逼著二妞到“天師觀”里面去捉鬼的。
可這一去,就沒影了。待她到“天師觀”去看二妞的時候,早已經(jīng)是人去觀空了呀。
她不知道這二妞是被劉仁恭弄到了大安山上去了的,只道是跟著哪個野男人跑了呀。
現(xiàn)在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跟大牛說,她覺得丟人啊。
她覺得二妞不配大牛,她這人沒就沒了,那樣的一個守不住的女人,要她干什么?
哪像自己,丈夫死了那么多年,一直都是那守身如玉。
可二妞卻在知道大牛戰(zhàn)死沙場不到一年的時間,就開始作賤自己。
什么整夜的被鬼纏身,那分明就是活生生的人。
她一想到自己有時候,半夜被那后房的聲響,攪得睡不著覺的時候,趴在二妞的窗戶根底下,偷偷的捅破了窗戶紙,看的真真亮亮的。
那趴在二妞身上不停蠕動的,就是那一身白肉的一個大活人啊。鬼身上還能長肉,混弄誰呢?
那時她倒覺得這大牛沒有了,二妞年紀輕輕的,守不住身子,也是那情有可原。
可現(xiàn)在這大牛沒有死,活著回來了,這可怎么辦呢?所以她才說出這要大牛忘記了二妞的話。
所以二人沉默了一會,都以為對方知道了這二妞的結(jié)局,只有各自垂淚。
大牛更是在心底暗暗下定決心,要把這二妞的娘當成自己的娘一般來供養(yǎng)。
就這樣,當二妞她娘將大牛安排到了二妞原先住的后房里時,心里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