杯盤碗盞不停的從窗口里飛了出來,滾落到地上摔的稀碎,發出一陣叮叮當當的脆響。
把那剛剛走出來兩步的送飯的傭人嚇一哆嗦,緊忙的回過身來,隨即便見那劉守文打那門里沖了出來。
引得那四周圍墻上崗樓里的士兵不停的叫喊起來“干什么?你這是要干什么?!”
隨即一個個彎弓搭箭,瞄向了奔出門來的劉守文。
劉守文一見之下,外面依舊是那戒備森嚴,身子隨之萎頓在那兒,無奈的一陣謂然長嘆。
送飯的老傭人不無心疼的直道“大少爺啊,你這幾天不吃不喝的,怎么能行呢?你可要當心身體啊!”
“我不吃,我就是不吃,你快些讓那劉守光來見問,我要知道他將我的兒子和家人怎么樣了呀?!”劉守文一陣咆哮道。
自打那劉守光攻克了滄州城返回大安山后,大安山上一片歡騰,人人奔走相告,這劉守文也有耳聞。
一時間他是那心如刀絞,整天就像那熱鍋上的螞蟻般的坐立不安。
他急于要知道兒子的情況,他的夫人頭幾年就病故了,兒子是他唯一最親的人,所以他對這個兒子奉為掌上明珠,生怕他有一點閃失。
本以為兒子有自己手下的幾位老將扶持,可以與這幽州抗衡,那樣的話,劉守光投鼠忌器,不敢輕易對自己和爹爹下手。
可現在這唯一的依靠和希望都不復存在了呀,自己根本沒有了可以與那劉守光講代價的條件了。
他不甘心就這樣束手待斃,他要拼死一博,要親自見那劉守光一面,看他到底要怎么做?
不求自己活下去,起碼爭取保全兒子的性命,這樣他也就十分的滿足了呀。
他整天就在這種煎熬中,哪還能吃下去飯呢?
可劉守光也是遲遲的不著面,他今天做出這種過激的舉動就是要激那劉守光出來。
老傭人無奈的只好將他的話帶給那劉守光。劉守光聽到這些后,“嘿嘿”的發出一聲冷笑,點了點頭,道“你去告訴他,我今天沒空,明天我就去見他,看他有何話說?”因為他心里知道,哥哥是那活不到明天的了,今天夜里就會有人去殺了他的。
那老傭人聞聽了這話,興高采烈的返回來向那劉守文報信。
劉守文聽了一愣,他沒有想到這劉守光這么輕易就答應來見自己,倒感覺得有些不妙,終究哪里會出問題,一時他也說不出來。
一切也只有順天由命了,但他堅定了自己的信念,明天見到了那劉守光時,一定爭取讓他放過爹爹和自己的兒子。
他答應便罷,不答應的話自己就與他以死相拼。
想到這,他開始熱血沸騰起來,緊握的拳頭的骨節發出嘎嘣嘎嘣的聲響
夜色朦朧中,墻上崗樓里的守衛哨兵發現不遠處有一個人影在向這面晃動,馬上警覺起來。
大聲呼喝道“誰呀?什么人?干什么的?”
隨即將那手中的刀劍弄得嘩啦嘩啦響,以示震懾。
可那黑影竟然絲毫不在乎的徑直的奔過來。
要知道這個屋子的附近在大安山可是禁地啊,沒經允許任何人不得靠近半步,違令者斬。
什么人這么大膽,竟敢私闖禁地?圍墻崗樓上的人都開始警覺起來,隨即彎弓搭箭不停的呼喝起來“再不說話,可就要放箭了呀!”
那黑影這才氣喘吁吁的高聲道“別的,別的,是我呀!”
說著話人就到了近前,眾人借著月光一瞅,這不是當初被打塌了鼻子的家伙嗎?
趕忙道“咋喊你怎么就是不給個回話呢?”
那家伙將懷里抱著的大酒壇子輕輕的放到地上,解下身上的包袱,堆在一處,喘息著道“你們看這么沉的一大堆東西呢,累都快要將我累死了,哪倒得出嘴說話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