飛落,扇柄直逼刁一刀天目穴點去。
小姑娘并不知道將要發生的一切,但見大哥哥迅急的掉落下來,“呀——!”的一聲驚叫,嚇得閉上了眼睛。
眼瞅著刁一刀的拳頭就要落在小姑娘的頭上,那男子的扇柄也要觸到刁一刀的天目穴上,依然是兩敗俱傷了;眾人不忍相看,紛紛閉上了眼睛。
在這千鈞一發之際,飄來一條綠色長帶,將刁一刀卷了過去。
那小白猴也學著那男子模樣向下飛落,正落在那急切要來相救刁一刀的竇一彪頭上。竇一彪欲舉手相擋,怎奈雙手抬不起來,那臉便被小白猴連皮帶肉撓下一大塊來,疼的他“嗷嗷”直叫;惱怒中抬腳相踢,卻被那落下的男子將小白猴一把搶過,躍到一旁去了。
一星眼蛾眉,桃臉蟬發,身著青衣的女子飄然而至。
只見她輕啟朱唇,微露榴齒,厲聲叱道“萍兒——!因何在此胡鬧?!”
隨之急將綠帶收回,那被卷起的刁一刀滾落地上。
小姑娘身子一震,趕忙睜開雙眼,回轉身來,一驚,馬上低眉促黛,近前相揖,聲音顫顫的道“師父!剛剛小白偷跑出來,我追攆到此。”
“那怎么會……?”那女子眼中閃爍著疑惑和嗔怒。
“師妹!原來是你?!睆牡厣吓榔鸬牡笠坏逗臀嬷樀母]一彪,異口同聲的驚呼道。
眾人心下也是一驚。
本來一個“鬼見愁”,一個“山西屠夫”就夠難纏的,這平白的又鉆出個師妹來,而且一出手就顯出武功絕非在二人之下。
那女子在二人臉上冷冷的掃了一眼,回轉了頭,道“萍兒,我們走?!?
“不能走!”刁一刀和竇一彪同時搶身過去,攔住去路。
“師妹!你這幾年躲到哪里去了?慕容延釗師弟那?他沒跟你在一起嗎?”
刁一刀最后一句話,令那女子身子一震,眼圈隨之一紅。
“有朝一日花容退,雙手招郎郎不來……”
王媽媽家勾欄院樓外乃是官河,舟船歇泊之處,此時遠處梢人嘲歌聲隱約透過窗戶飄了進來。
那女子聞聽,再也隱忍不住,一滴晶瑩的淚花在眼角閃落下來。
“延釗!延釗!你……?!”她嘴里不停的呢喃著。
隨之星眼中透出一股令人觸目驚心的殺氣,“不……不可能……你……你不是那無情無義之人!”
她的朱唇被榴齒咬破,更加鮮艷欲滴。
看上去,整個人美的妖邪而癲狂,令人望而生畏。
刁一刀和竇一彪知道,現下就是合二人之力,也絕非她的對手,便知趣的溜出大門。
她似癡似癲星眼迷蒙的飄然而去,旋即又回轉過來。
一把扯過小姑娘的手,怒叱道“萍兒——!為什么不走?!”
小姑娘一邊掙脫著小手,一邊驚叫道“哎喲——!師父,你弄痛我了!”
“怕痛嗎……?!”她向小姑娘身邊的男子脧了一眼,緊接著道“這只是傷到皮肉,傷到心里會更痛的!記住了萍兒,天底下男人沒一個好東西!”
從剛進來,她就從萍兒對那男子癡癡的眼神中,看出了些許端倪;此時萍兒戀戀不舍,她一切都明白了,這是她絕難允許的。
“可有些女人不就是愛男人愛得死去活來的嗎!”那男子實在看不過眼,反唇相譏道。
“你——?!”這番話正刺到了她的疼處,她一聲斷喝,“請閣下報上名來,我李姍姍從不殺無名之輩!”手已觸到了腰中的長帶。
聞聽此言,男子用手撓了撓頭,心道,近來江湖上傳言“綠帶仙子”行事乖戾,卻原來為情所傷,自己實在沒必要再火上澆油。
當下口氣和緩的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