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男子正被小姑娘異樣的目光,瞅得渾身不甚自在,突覺身后一股勁風襲來,知道有人暗下黑手,回身相抗已然不及;情急之下,雙耳判得勁力所向,趕忙抓過銅鑼一橫,罩于小姑娘頭上。
竇一彪正暗自竊喜終于得手,不想這一掌下去,竟拍在運了內力的銅鑼上,直震得他“噔噔噔”連退三步方才站穩,胸口已隱隱作疼,當下心中驚駭不已。
毫無知覺的小姑娘,因其罩在鑼下,所受震響大于旁人數倍,剎時雙耳轟鳴,頭腦眩暈,不由自主的癱軟在那男子懷中。
男子趕忙扶住小姑娘,回轉了身,怒視著竇一彪,厲聲道“惡賊無禮,暗施殺手,不磊不落,算得什么好漢?!”
隨之將小姑娘扶到一旁的椅子上,銅鑼交于其手,折扇插入腰間,旋即向竇一彪立身之處飛縱而去。
竇一彪眼見此人身法之迅捷,來勢之凌厲,跟剛進門時判若兩人,看來絕非尋常之輩,那“摘葉飛花”也定是此人使出,當下不敢怠慢,待那男子到得近前,趕忙使出一套兇狠無比的羅漢拳向那男子打去。
男子則不慌不忙的一陣閃展騰挪,將竇一彪的兇猛招式一一化解。
大廳的地上,被竇一彪一陣震腳發力,已然跺出一溜深坑。
竇一彪用盡剛猛之力,已是呼呼氣喘,男子見時機已到,抽出腰中折扇,“啪”的打開,挺身欺進,一式“群蝶戀花”;竇一彪頓感眼花繚亂,恰似普天蓋地的彩蝶撲啄著自己,渾身上下一陣刺疼。
昏天黑地中,不管三七二十一,掄著拳頭向著自己的身前身后,一陣渾打個不停。
男子則騰身而起,在躍過他的頭頂的一剎那,腳跟在其肩井穴上輕輕一點,而后飄然就勢落坐于前面一張桌子上。
竇一彪只覺得雙臂一陣酸麻,向前踉蹌兩步,差點跌倒;立穩,回身尋那男子,見他蕩著兩腿,悠哉悠哉的坐在那桌子上喝著閑茶;眼中幾欲噴出火來,恨不得將其碎尸萬段,方解心頭之恨。
奔到近前,揮拳相打,只因穴道被點,雙手丟丟蕩蕩不聽使喚;無奈,只好用腳去掃那男子雙腿。
男子見狀,抽回雙腿,順勢倒滿一碗茶水,躍立桌上。
竇一彪見掃他不著,便圍著桌子打轉。
那兩手捧著疼痛欲裂的腦袋的刁一刀見了, 緊忙過來,“咔嚓”一腳踹斷一條桌腿。
竇一彪依樣畫葫蘆,將另一桌腿踹斷。
那男子輕輕移躍到那沒斷的兩腿處。
頭疼難忍無處宣泄的刁一刀,不停歇的又將另一桌腿踹斷。
那男子躍到那一條腿處,整張桌子晃悠的更加厲害,幾欲翻塌。
竇一彪見狀,狠命的向那最后一條桌腿踹去。
只聽“轟隆”一聲悶響,桌子終被踹塌在地。
男子在這電光石火的一剎那間,一仰脖將一直端在手里,半滴未溢的一碗茶水一飲而盡,茶碗“啪”的一摔,人己騰空翻躍而起,一個倒掛金鉤,雙腳勾住房梁,在那空中蕩來蕩去。
小姑娘奔到梁下,不住的拍手驚訝道“大哥哥好功夫!”
眾人也忍不住發出陣陣贊嘆。
一直待在梁上的小白猴見了,趕忙丟下包裹,也學著他的樣子,倒吊在梁上蕩起來。
那捧著個腦袋的刁一刀,恍惚間見前面不遠處奔出一個小姑娘,正是自己一直逮她不著的那個小姑娘,心下竊喜,便輕手輕腳的移步近前。
只因他一直捧著個腦袋,眾人只道他是痛疼難忍的游來蕩去,當下并沒在意,只是到得小姑娘身邊,兇狠的揮起老拳,向小姑娘頭上猛擊時,眾人方大吃一驚。
正在上面蕩來蕩去的男子見狀,心下一驚,趕忙一式“玉女穿梭”,人扇合一,向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