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好用嘴抿了幾口,笑著道“大哥真是海量啊,小弟甘拜下風!”
這牢頭就愿意聽那奉承話,聞聽劉知遠的夸贊,心下有些飄飄然,“兄弟,這才哪到哪啊,如果有個小妞陪著,大哥那才叫海量呢!大哥當年在外面游玩勾欄院的時候,連喝十八碗,眼都不眨一下,把那些小妞灌得各個哭爹喊娘,熱的衣服都脫光了,那可叫一個爽啊!哈哈哈!”講完后,忍不住更加興奮起來。
劉知遠瞅了瞅他,皺了皺眉頭,覺得他確實是喝多了,這種吃喝嫖賭,登不上大雅之堂的話,都拿出來說,不是喝多了又是什么?!
他覺得酒這個東西,有時候是好東西,他可以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,有時候又可以誤事,自己就有著這方面的深刻教訓。
那是與垂眉老者在黑風嶺三清觀山下時,自己就因為喝酒誤事。特別是一喝上了酒,人就容易興奮,一興奮,話就多了,這嘴便沒有把門的了,什么都嘞嘞出來,而且非常愿意講一些日常怕人的事,別人不聽都不行。
這可能就是酒后吐真言吧,所以人說酒后看人品,就是這個道理。
牢頭隨之將自己在外面的時候的風流韻事,一起講了出來。特別是講到自己如何勾引良家婦女、和小寡婦的事,更是津津樂道。
他還總結了一套自己的理論,什么妻不如妾,妾不如嫖,嫖不如偷,偷不如偷不著。并說你讓一個少女愛上你很容易,你讓一個妓女愛上你卻很難。
劉知遠根本無心聽他的一番酒話,低頭想著心思,此時但聽得牢頭一聲興奮的叫,仰起脖子,眼睛噴火,舌尖舔著嘴唇,一副焚心的狀態。
劉知遠順著他的眼神望去,見遠處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子,裊裊娜娜的向這邊走來。
劉知遠心下一楞,這是些什么人呢?他們來干什么呢?
待到了近前,劉知遠才知道,這是這大牢里有些人的家眷,趁著這出來勞作的機會來探訪的。
那條件好的自然帶些好吃好用的,那沒啥條件的,來見一見人也心滿意足。
而且這也不是隨便就讓見的,你必須打點好了差撥,差撥得了銀子自然讓你見,沒有銀子誰都不好用。
一會兒到了近前,有喊爹的,有喚夫君的,有喊兒子的,有的抽抽搭搭嗚嗚咽咽的掉眼淚的,盡現人間百態。
有那夫妻多日難得相見的,舍得大把的銀子,打點差撥,差撥便睜一眼,閉一眼的,容許到那大石后面,和小樹林邊緣,自可放開手腳,寬衣解帶滋潤一番。
對于那久曠之人,自是久旱逢甘露,樂不可支,那自是大把的銀子落入差撥的腰包,差撥何樂而不為。
有的差撥能夠得到聽聽聲的樂趣,甚至有的差撥還能跟著沾沾腥,真是一片烏煙瘴氣。
劉知遠緊皺眉頭,一口將剩下的半碗酒喝干,引得牢頭一陣“哈哈哈”的大笑,“兄弟這就對了,就這樣,才是個爺們!”
緊跟著向遠處的差撥擺了擺手,“喂,兄弟,我那位今天怎么還沒來呀?她倒是來不來啊?!”
“呵,張爺你急啥,我昨天就給定好了,今天準到!”那差撥趕忙回應道。
“那就行,我還以為兄弟黑了我的銀子呢?!哈哈哈”張爺聞聽一陣興奮的直撓頭,“娘的,這段時間事多,沒瀉火,他娘的憋死我了!”
話音剛落,遠處便傳來嬌滴滴的聲音,“哎呦,張爺,我來了,你可想煞奴家了!”
劉知遠抬頭望去,見一個打扮的妖里妖氣的女子,一搖三晃的扭了過來。
牢頭一見之下,眼睛一亮,“這騷包,今天打扮的夠味,爺喜歡!”
那女子到了近前,也不管人多少,一下子就撲到了牢頭的懷里,嗲聲嗲氣的道“爺—!真的想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