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李建因病缺席上朝十天后終于病怏怏的出現在金鑾殿上,但病情看著竟還加重了,甚至在聽奏報時出現險些暈厥之相,這叫大臣們害怕不已。
丞相曹仁同樣面露憂色,先問候了官家的身體幾句,隨后便有了一番驚人之語:“啟稟官家,微臣有一要事,不得不讓官家親自定奪。”
“丞相請講。”
“臣首先要向官家告罪,北境戰事方平,朝廷所派欽差還在大勝關,臣卻在早些時候執意讓官家下金牌召鎮北軍回京。”
凡是參與了此次北戎戰役的將領聞言,皆是警惕陡生。
“臣之所以有此舉,皆因臣兩月前收到一封密函,其內容,卻是要告英國公顧燁與其子消極怠戰,通敵謀反之事!”
曹仁此話一出,群臣皆驚。
顧燁神色嚴肅,在歸來的路程上,他們就已被疑似怡王李靜指使的人暗算,幸虧顧辰逸那里收到了風聲才未釀成大禍,因而眾將也商討過此番回京可能被人指摘的錯處并提前做了準備,不成想竟是丞相曹仁親自構陷,還是通敵叛國這樣的重罪!
怡王與恭王的臉立刻黑的像鍋底一般,心中都說了句“老狐貍”。
李建不動聲色:“英國公是朝廷重臣,鎮北軍亦是如我華國的護國長城一般,主帥通敵,非同小可,丞相言之鑿鑿,可有依據?”
“臣自然知道此事嚴重,若無證據,不敢妄言。”曹仁道,“為了檢舉者的安全,臣不敢說出他是誰,但他給臣的東西,卻是十分嚴重的。”
曹仁說著,呈上了數封書信和一封奏折。
李建接過細看,臉色也難看起來。
“英國公,曹丞相在奏折中稱,今年六月,鎮北軍在鎮北三關抗擊北戎時,城中突發中毒,致使損失慘重,拖延戰局,而此事乃是你與北戎密謀的,目的便是讓北戎攻破鎮北三關,而后里應外合,侵吞華國,這書信便是你們來往的證據,你可有話要說?”
顧燁當即帶著顧家幾位公子跪下道:“官家,顧家自吾父起領鎮北軍多年,雖不敢居功,然我一門上下一直以保家衛國為己任,此心天地可鑒,通敵一事實屬子虛烏有,一派胡言,懇請官家明鑒!”
曹仁當即道:“英國公說曹某是一派胡言,那鎮北軍士兵無故大規模中毒,又該如何解釋!”
顧燁想了想,將冰然之前在回京路上面見他時的所言和盤托出。
“曹某記得,英國公是極厭惡毒術的,何時竟對這毒藥有如此深的見地了?”
“這是解了鎮北三關之毒的大夫告知在下的,但現下這位大夫并不在此處,在下只能說,對此事絕無欺瞞!”
“是么?曹某聽聞鎮北軍之所以戰無不勝,是因為于軍機情報上頗下功夫,既然還有大夫相助,想來查出下毒的是誰也不是難事,不知可有收獲了?”
顧辰逸的神色緊了緊,果不其然,曹仁臉上堆起了笑容:“若是到現在還是一無所獲,那曹某反而要疑惑顧家軍過去的勝仗是如何打下的了。”
顧燁斟酌片刻,最終決定如實相告:“官家,恕臣無能,此事尚未有結果,但請官家給臣一點時間,臣會給官家一個答復。”
“尚未有結果?呵呵,英國公這話說的實在巧妙。”曹仁道:“國公爺治軍嚴謹,但若是百密一疏也是有的,莫非國公爺覺得自己軍中出了內奸,而且這個內奸還極有可能是位高級將領一事不好向官家開口么?”
眾臣議論紛紛,顧家幾位公子則皆是如臨大敵——當初冰然有此推測時,他們是不愿信的,但后來的調查,所有的線索卻都指向“內奸”這一事實,他們不敢泄露此事而打草驚蛇,只能暗中摸排調查,沒想到曹仁竟不知從哪里得知了此事。
曹仁卻一臉公正無私的向李建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