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辛夷道,“四公子起來吧,怨不得冰然還說,一個月前就不該心軟把藥方寫給你,每次見你都像心上壓了塊石頭的樣子。”
顧辰逸無法,只得向辛夷施了一禮后起身,又抱拳謝道:“多謝古姑娘為此事操心。”
“有什么好謝的,我這是為了朋友,輪不到你來謝。”辛夷并不給他面子。
“怎么凈想著與人爭吵?”古修北立刻制止,“找不到便就此放棄,你可有一點行醫(yī)者的鉆研精神?”
“我從未想過放棄,我還與冰然和阿楚商議了兩個法子,只是哪個都不好辦。”
“什么法子?”顧辰逸急道。
“第一個法子,湖州韓濟世家的庫房里聽說有血靈芝的種子,可以現(xiàn)在開始種,等上百年年,看誰耗的過誰。”
“……無稽之談,第二個法子是什么?”古修北搖了搖頭。
辛夷看了一眼心急火燎的顧辰逸:“祖父,可以等顧四公子離開后我再說嗎?”
“顧公子并無惡意,只想盡他所能,助你們幾個一臂之力,為何不能說與他聽?”
“嗯……他聽不懂啊。”辛夷想了想,為難道,“祖父,不然咱們轉(zhuǎn)移去書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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辛夷的逐客令下的一點不留情面,顧辰逸心中一沉,面色也不虞起來,只得抱拳告辭。
直到下人來報顧辰逸已出了古府的大門,辛夷方松了一口氣。
“說吧,還搞得這般神秘。”
“找到通天門的老巢,去一趟。”辛夷道,“通天門因化功散惡名遠揚,也因此縱橫江湖數(shù)年,鮮有人敢惹。但既然有了毒藥,就必然要制解藥。”
“胡鬧!通天門是什么地方,去一趟?你們當是上門做客么?”古修北越聽越氣,“退一步說,你們就篤定通天門里有血靈芝?若是竹籃打水一場空,你們還得將自己搭進去!”
辛夷略壓低了些聲音:“其實,我篤定。”
“祖父,陳姝和陳嫻二位嬤嬤未跟著清美人時是做的什么營生,您應(yīng)該有數(shù)吧?”
古修北一驚,隨即了然:“是我糊涂了,事關(guān)前朝,萬不可令旁人知曉,但如此說來,她們竟知道些內(nèi)幕?”
“不錯,據(jù)說,這化功散也不是通天門人自己制出的,而是一毒術(shù)高手的手筆,那人將毒制成后,并未做出解藥,只留下了三朵百年血靈芝,稱要解化功散,唯不可缺了這血靈芝便飄然而去了。”
“我?guī)资昵霸戎芜^被化功散毒害的江湖豪杰,卻無一成功,那時限制諸多,缺的不僅是一味血靈芝。”古修北道,“但縱使是我當年造詣不深,也知光有血靈芝是解不了毒的,這般狀況下通天門還敢冒著自己人不會被誤傷的風險大肆用毒,實在膽大。”
“因而一報還一報,后來被化功散誤傷的正是當年通天門門主的夫人蔣氏。”辛夷道,“蔣氏亦是位精通武藝的奇女子,一手雙刀敵得過數(shù)十男子,且比之其夫尚懷仁義,當年通天門相助參與奪嫡的厲王,手段極其狠辣。”
“那時,先帝那方有幾個年輕將領(lǐng)為掩護百姓而被通天門所擒,嚴刑拷打之下仍不肯變節(jié)松口,連厲王都被感動了,決定放他們回去交換俘虜。”
“但通天門主因奪嫡中喪命的門人懷恨在心,誓要將他們變成廢人,便用了化功散。”
“此藥灑在傷口之上,進入血脈,便會立刻見效,無論多高深的內(nèi)功都會一朝盡廢,可不知為何,那門主夫人卻突然心軟,沖出來為那些將領(lǐng)擋下了,不巧的是,她肩頭恰有傷口沾染上了藥粉。”
古修北沉吟片刻,道:“我聽過蔣氏的名號,亦知此人早亡,這么說她當年并未服下解藥。”
“對,通天門前門主心疼了半天,最后還是把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