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祖父,您的話沒有錯,但辛夷卻仍不認同?!毙烈牟桓市模拔覀兘陨碓诹鲋校行┦戮驮摲謧€對錯,端王憂國憂民,所以世人贊他;可他卻間接害了瀾苑所有人,與此事有關者自然要厭惡他?!?
辛夷說完便起了身:“此時此刻,跑一趟通天門似乎是唯一的法子了。不過還得計議一番,找個能打的去,祖父,辛夷告辭了?!?
幾天后的一個夜里,顧辰逸正在房中看書,顧燁突然來了。
顧辰逸似是意料之中,余光瞥了眼門外幾個人影,放下手中的書冊向顧燁抱拳道:“父親,請坐。找辰逸何事?”
顧燁的臉色陰晴不定:“顧四郎,近來軍營事務繁多,可是把你累著了?”
辰逸淡淡一笑:“軍務事大,辰逸并不敢推卸,只是前些日子確感到太過勞碌,這才遞了假函請表,想稍歇幾日。”
“自北境回來,你們弟兄幾個還不曾好好歇息過,你既遞了假函,我也不能不允?!?
“多謝父親,孩兒告假期間的軍中事務已然全安排妥當。”辰逸說著就要給顧燁倒茶。
顧燁卻不領情:“軍中的事安排好了,休沐的事呢?我瞧你可不像會老實呆在府里的樣子!”
“父親說笑了,孩兒即使出門又能去哪?”顧辰逸賠笑道,“左不過游山玩水罷了?!?
“是和沈姑娘一起?”
“……正是?!鳖櫝揭莸亩洳豢刹煊X的紅了。
“哦?難為人家姑娘還要費工夫陪你四處游蕩,你們明日要去哪,我派個車去接她,也免了奔波之苦?!鳖櫉蠲蛄丝谙悴?。
“多謝父親,但此事還是交給孩兒自己罷?!鳖櫝揭葜庇X手心都要攥出汗來了。
“你自己?你連自己的行裝都看不住,還好意思說這話!”顧燁將一個打包妥當的包裹摜在了臺上。
顧辰逸一驚,下意識往角落處不起眼的柜子望了一眼。
門口張望的顧杉糾結了一會,還是鼓足勇氣的推門進來,沖自家四哥擠出一個巨大的笑:“四哥……那個,那個……對不住啊,我真是偶然撞見的……偶然。”
顧辰逸又氣又笑,搖了搖頭:“七郎,泄露軍機,該當何罪?”
“四郎,你先別急著向七郎問罪,我倒要問問你,聽了通天門惡賊一面之詞便想孤身一人深入虎穴,你是瘋魔了?”顧燁怒道,“你也不想想通天門都是何等惡徒,怎會輕易告訴你通天門老巢有血靈芝!”
顧辰逸見父親動怒,連忙跪下:“父親息怒!此法雖險,卻是孩兒權衡之下唯一可行之法了,孩兒愿意斗膽一試!”
“一試?你若因此喪命通天門,你娘怎么辦!”顧燁氣的拍了桌子,嚇得顧杉和門外顧家幾兄弟齊齊跪下了,“還有沈姑娘,她若知你這般鋌而走險,她又會作何想?”
“父親,不要告訴她!”顧辰逸的語氣里帶了哀求:“她若知曉,定會生我的氣。”
顧燁看兒子半點沒將自己的責備聽進去,氣極反笑:“好,好,這就是我的好兒子,為了個女子連命都不要了!”
顧辰逸低下頭,神情卻極為堅定:“父親,若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,那四郎還算個男人么?”
“孩兒會盡所能帶著血靈芝平安回來,請父親相信孩兒?!鳖櫝揭菡f到最后,聲音也低了下去,“這一切,我心甘情愿?!?
“為父方才責罵你,是告訴你不要沖動,魯莽行事乃兵家大忌!”顧燁冷哼一聲,“你們這群小子,都給我起來!”
兄弟六個戰戰兢兢的起身,皆是一臉迷茫。
“四郎,這次,為父和你一起走一趟通天門。”
“父親?”
“先帝有一兄弟,封號厲,生性殘暴,魚肉百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