充道,“古慎還是算了,象征性的瞞下他吧,他到底是古家二公子,知道越多越容易被人捏住把柄。”
華國150年十二月二十三,冬至日,成國侯京中府邸。
今年的冬雪直到冬至方才造訪華國,侯府外雪片翻飛,府中室內早已燃起炭火,一片暖意融融。
慕容欽正端坐于書房內查看一本山川圖志,時不時低低咳嗽幾聲,下人卻突然來報:“公子,英國公府的四公子來了。”
“請他直接來書房罷,跟他不用講究那么多規矩。”慕容欽頭也沒抬,提筆在案上的圖冊上批注起來。
“連杯茶都得我自己倒,慕容侯爺,您府上貴客還有幾個有我這般待遇?”顧辰逸端了兩杯茶自走進門來,順手將其中一杯推給伏案苦讀的那位。
“多謝,若是你三哥同來,他還能從廚房給我捎份茶點。”慕容欽放下筆,淡淡地道。
“其一,我未生第三只手,其二,我素來不大喜這些甜食,對不住了。”顧辰逸說著,順勢掃了一眼慕容欽正翻閱的書冊內容,“《南梁湖山志》,看樣子年后南境一帶很需費些心力,你預備何時返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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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非怡王心術不正,我也不必重孝在身的進京,還被嚴看了這些時日。”慕容欽道,“實不相瞞,看軍中來信我已是歸心似箭,但你也不是不知,我這身子一入秋冬是個什么光景,南境氣候炎熱還好些,如今……待開春再上路罷。”
見他神情落寞,顧辰逸不由嘆氣:“這些年聽聞你求醫無數,吃藥調理不少,竟沒有一樁頂用的么?”
“自小落下的病根,哪是這么容易好的?”慕容欽道,忍不住又咳起來,忙灌了兩口熱茶壓下,“我只盼三件事,三年內能將南境海盜連根剪除,逼得南梁歸順,或還能為平南軍選一位接班人。”
顧辰逸聽懂了他的意思,勸道:“來日方長,你切莫多想。只是之前我便問你或可讓然兒問診一番,你為何堅辭不受?”
慕容欽笑了:“我記得你還未迎娶沈姑娘,如此你心中竟不生半點醋意么。”
顧辰逸笑道:“休提這話,我若為了這個說她,她怕是得給我連看不知多久的臉色。再者說,然兒的病人里不乏男子,我便是醋也醋不過來的。”
慕容欽點頭贊許道:“沈姑娘是位奇女子,但我并不是為男女大防推拒,而是——”
他頓了頓,似乎是在組織語言:“我應是找到了當初傷了我父親的仇家之后,但他們卻在不久前對我出手相救,我一時不知是該報恩還是報仇了。”
顧辰逸斟酌了一下,道:“那在你看來,舊恨新恩孰輕孰重?”
行醫問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