辰逸一臉認真,情話說的面不改色心不跳的,我突然覺得可以活著回來真是好事。
“你怎么這么無賴,哪有拿心做報酬的,”我嘟噥道:“可我居然很開心,還很愿意收它怎么辦?”
辰逸溫柔地將玉佩重新掛回我脖子上,我又想到一事:“對了,方才你是和葉子啟吵了一架?”
辰逸面上掠過一絲尷尬。
“辰逸,他是因為擔心阿楚來找我。阿楚是我最好的朋友,經歷了這么多事,保護和照顧對方是我們無論如何都要做的事。”
辰逸歉然道:“我懂,是我太著急了。來日必定會去向葉欽差和陳姑娘請罪?!?
“我陪你去?!蔽业溃骸鞍⒊軅氖挛易钋宄?,可眼下我和辛夷都傷在手上,沒法幫她施針,辰逸,我得請你幫一個忙?!?
“什么?”
“幫我把孫仲景叫來?!?
辰逸皺了皺眉,有些不情愿的模樣。
“怎么啦,我不是在信里把誤會好好解釋過了嘛,你不會還在吃他醋吧?”我沖他眨了眨眼。
“咳,當然沒有。”辰逸道:“我這就去叫他來。”
“謝天謝地,你們終于說完悄悄話了!”
孫仲景一進帳就痛心疾首地朝我控訴:“你是昏著不知道啊,你那個顧辰逸和叫葉子啟的那個欽差,剛才一個槍都抵到喉嚨口了也不曉得躲,另一個眼睛紅的跟剛殺完人回來沒兩樣了,跟兩發了瘋的斗雞似的,給我嚇得……”
“孫大夫在議論他人的時候,還是得注意一下被議論的那個人在不在才好?!鳖櫝揭莸穆曇魪膸らT口傳進來。
“顧將軍您……怎么沒走啊……”雖然看不到人,孫仲景卻仿佛可以看到帳外那人冰刃似的眼神,瞬間全身一個激靈。
“然兒身子還虛弱,我得照顧她。”
“她?”孫仲景難以置信地看著我:“沈冰然你居然也有淪落到要人照顧的那一天?”
外面似乎傳來一聲冷哼,我道:“你再扯下去,辰逸可能會進來揍你的。”說著,我朝帳外喊道:“辰逸,我今天都還沒吃過東西,好餓。”
“……好,我去給你拿吃的來。”接著就是戰靴走在地上的聲音漸漸遠去,孫仲景松了口氣。
“為什么同樣是說話,他的語氣可以差這么多?這樣不好?!睂O仲景搖頭道:“罷了罷了,你找我有什么事?”
我努力支起半個身子,道:“阿楚的傷情你清楚多少?”
“我和醫館的郎中都把過脈了,脈象微弱,肺腑的確是因為外力傷到,但并不嚴重。真正嚴重的是,”孫仲景困惑道:“我感覺陳安楚體內可能有什么藥物,這次一受傷藥效給催發了出來,而且還導致體內真氣逆行攻擊她的經脈,所以才會吐血?!?
“阿楚的爹娘和奶奶待我極好,我從陳家村出發前,還去過她家辭行?!蔽业溃骸爱敃r,陳家奶奶囑咐我說北境韃子危險,我們又都不是喜歡躲逃的性子,免不了傷了病了。她教給了我一套針灸的方法,針法很特殊,說是可以在五臟受損時施針應急?!?
“雖是防患于未然,但現在想來,或許阿楚身上的傷另有隱情,而陳家奶奶考慮到了這一點。不過,眼下最重要的是,我需要把針法教給你,然后由你去給阿楚施針?!?
“沒問題,請沈大夫賜教。”孫仲景一聽阿楚有救也很是高興。
“聽好……”
教完了針法,孫仲景瞟了帳外一眼:“對了,你和那個顧辰逸,現下如何了?”
“我又沒有藏著掖著,你還需要問?”
“他對你有意這個傻子都看得出,但除此之外呢?他對你感情有多深,他想娶你嗎?還有你,你對他是什么想法,他要是求娶你愿意嫁給他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