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大約半刻鐘,一聲女子的尖叫刺破平靜的夜,隨即,牛勝家亮起了燈。然后打罵聲、哭喊聲相繼而來。
左鄰右舍被吵醒,紛紛出門探究竟。
雖然三更半夜,來看熱鬧的人并不多,但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。第二日一早,全村人都知道了牛勝媳婦和小叔子偷情。
栓狗子一吃過早飯,就急著跑到了梁沁的小院。
“……我特意拐到牛三郎家里去看了,他被牛勝揍的太狠了,現在根本下不來床。”
不光是牛勝揍的他太狠,之前在梁沁這里摔的也不輕,應是傷上加傷的結果。
“活該,”葛二丫坐在梁沁身邊,陪她一起吃著早飯,“狗子哥哥,就應該這么教訓他。”
栓狗子朝葛二丫笑了笑“這事兒你可得保密啊!”
“嗯,”葛二丫重重點頭,“放心吧,我嘴最嚴了。”
正這么說著,葛生敲了敲院門走了進來。
三人相繼從石臺旁站起身,各自打了聲招呼。
葛二丫“爹!”
梁沁、栓狗子“葛大叔!”
“吃了嗎?不妨坐下來一起吃?”今天葛二丫把飯做多了。
“不用,”葛生客客氣氣的說道,“我吃過了。”
請葛生坐在石臺旁僅剩的一張石凳上,三人也落了座。
“我今日來,是給梁姑娘送答復的。”葛生開門見山的說道,“姑娘的規矩,我們愿意接受。但還是想問問,幫你運送獵物每人給一兩銀子,而幫你售賣獵物,你會給多少?”
“一成如何?”
梁沁痛快的給出價位,栓狗子就在一旁掰著手指頭計算“一成也不少了,要是每回都能獵到兩百斤以上的獵物,按斤賣的話,也能賣到四五十兩銀子的價格。而他們五個人,每人也能分得一兩銀子呢。”
倘若跟梁沁入山一趟,就能得二兩銀子,也算是不錯的收獲了。畢竟,十只成年野兔才只能換得一兩銀子。況且,獵戶入山,也不能次次都打得到獵物。許多時候,都是空手而歸。
葛生也覺得梁沁的開出的價格可以接受,實際上,他們只幫忙運送和售賣一下獵物,就能輕松拿銀子,倒也是便宜他們了。
事情定了下來,便約定好了明日丑時出發進山,葛生和栓狗子二人相伴離去。
晚上過后,街對面的鳳嬸來了,梁沁讓葛二丫把石臺上碗筷收拾干凈,沏了壺茶,邊喝著邊說話。
“你不是一直在打聽與你一起從外界來的男人嗎?”鳳嬸捧著梁沁遞給她的茶杯,有些神秘兮兮的道,“今天我去石河村的姑姐家,倒是聽說了一件事。”
梁沁沒有插話,坐在那里靜等著鳳嬸把話說下去。
“你可知早已與牛家二郎定親的石河村余家?”
她又沒去過石河村,怎會知道?梁沁搖搖頭,表示不知,卻仍是耐著性子,聽鳳嬸東拉西扯的繼續說道“余家的有個二姑娘,叫余谷娘,去年就和咱們村牛家二郎定了親。本來說好了今年忙完了秋收就辦喜事,誰知道,這個余谷娘竟然在外面偷偷養了男人。”
梁沁“……”請快點兒說重點。
“余家人把這事兒捂得嚴實,所以還沒有傳到牛家耳朵里,若不然,早就會鬧得沸沸揚揚了。”
“鳳嬸覺得,余谷娘養的那個男人,會是我要找的嗎?”
鳳嬸這才突然意識到,自己把話題扯遠了,迫不及待的繼續道“聽我大姑姐說,那個男人是余谷娘在山上救的,她偶然間路過余家,瞥見過一眼,長得那叫一個俊吶。”
“在山上救的?”梁沁主動從鳳嬸的話中抓重點,“何時所救?”
“哦,據說余谷娘一直是把這男人養在山洞里的。她每日獨自一人上山采藥,早出晚歸的,一般也不會被發現。可偏偏每次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