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沁和賀云霄警惕的站在那里,看著灰鳥蠕動著身體,踉蹌著站起。
它確實受傷了,背部的羽毛濡濕了大片。由于它的羽翼通體黑灰,所以不仔細辨認,根本看不出來。
“你有名字嗎?”如果沒有的話,梁沁很樂意幫它取一個,就像小鴉什么的。
“我叫噢噢。”它說話的時候有些羞澀,還真像個小姑娘一樣。
噢噢,梁沁有些失望,她幫人取名字的樂趣就這么被剝奪了。
“你是如何受傷的?”她走過去,竟伸出手來撫摸起它頭上的羽毛。
賀云霄都驚呆了,小師叔是怎么做到的?難道面對那樣一副面孔,竟沒有心理障礙嗎?
“我被養(yǎng)父母所傷,他們見我長得和姐姐不一樣,就用鳥喙和爪子毆打我,將我逐出了家門。”
噢噢很委屈的控訴,可梁沁卻沒能聽明白。
它進一步說道“我們颙和別的鳥獸的繁殖方式不一樣,母親將蛋產(chǎn)在別的鳥窩里,就不再過問。運氣好的話,這個窩的鳥媽媽,能將我們當(dāng)成它的孩子孵化出來。如果運氣不好,當(dāng)場被認出,就會扔出鳥窩,胎死卵中。
我應(yīng)該屬于運氣也好、也不好的一個。養(yǎng)父母是很負責(zé)任的灰鶴,它們輪流將我和姐姐孵化出來,但我長得比較快,而且一出殼就會飛。沒多久就對我產(chǎn)生了懷疑,后來見我的臉和它們的不一樣,就生氣的把我逐出家門。”
梁沁“生來無父無母,這孩子還真是可憐!”
賀云霄“……”
到底是于心不忍,伸手向賀云霄討要了一丸療傷丹藥,拋擲給它。人臉大鳥張開鳥喙,精準(zhǔn)接下,囫圇吞進腹中。
“謝謝姐姐哥哥,”它向人類一樣,很是乖巧的彎了彎脖頸。
梁沁好整以暇,若是自己的話,剛認識的人給的東西,是絕不會隨便服用的。這鳥兒剛出世不久,看起來還很單純。
同時,她自稱能辨識人心?所以才如此放心大膽的吃下他們給的丹藥。
“丹藥入體,你需靜修調(diào)息。”梁沁借了賀云霄的一個防御圓環(huán)拋過去,激發(fā)后,堪堪將鳥兒的身體籠罩。
打坐調(diào)息時,最忌外界打擾。那防御圓環(huán)不僅能阻隔外界的侵襲,還能隔斷聲音,讓打坐之人心無旁騖,不受侵擾。
人臉大鳥依舊沒有絲毫戒備,當(dāng)下便在圓環(huán)的防御光波里趴下來,悶頭大睡。
人修才靠打坐調(diào)息,妖修是靠睡覺。
飛舟繼續(xù)行駛,五日后進入連綿不絕的高山丘陵地帶。
此時的桑林,與數(shù)萬年后的面貌大不相同。沒有城池與村鎮(zhèn),滿目的蔥綠之中,不時有獸吼傳出。
賀云霄駕駛著飛舟低空飛行,以辨查生產(chǎn)探靈石的地帶。
“下面好像有個部落居住,”他突然回過頭,指著飛舟之下。
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,飛舟在密林里降落,等下了飛舟,他們會走著進入部落。好在這時,那只灰色的颙已經(jīng)醒了。
賀云霄收了防御圓環(huán),放它下了飛舟。
“你可以走了。”雖然知道這只鳥兒對他們無害,但他還是不愿意看它,生怕做噩夢。
“人家傷勢還沒有痊愈,想跟著你們。”噢噢向梁沁挪了幾步,四只眼睛祈求的看著她。
賀云霄生怕她會留下它,趕忙說道“如果你的傷勢還沒有痊愈,就找個地方繼續(xù)修煉。我們待會兒要進入人類的部落里面,你是妖,你覺得跟著我們合適嗎?”
“可是,萬一人家不小心遇到天敵了怎么辦?”
“你覺得跟著我們就不危險嗎?”
“你會化形嗎?”梁沁還真的很想留下它。
“我只會一點點,”它的四只眼睛眨了眨,一副天真無辜的模樣。
“一點點是多少?”
“我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