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試的第五天,孫玉賢頹喪的御劍飛下浮空崖。使他敗下陣來的這場比試,讓他倍覺丟面子。
人家才筑基初期,竟然把他一個中期打的叫苦不迭,他覺得沒臉回湖山城面見夫人了。
孫玉賢的夫人方鳳君是個好面子的人,若此時回去,定然會受一番埋怨。便索性回仙柳鎮,自己的父母家去尋求安慰。之所以沒考慮趙青青,也是他有自知之明。
趙青青出事時,他袖手旁觀,恐怕兩人的恩情早已不復存在。
哪知他御劍剛落到鎮子上,便看見等在了路旁的馮婆子。
“公子,”馮婆子迎上來,“還真是讓姑娘猜著了,知道您肯定會回仙柳鎮?!?
“哦?是她讓你迎我的?”
“是呀,”馮婆子一張嘴,便為自家主子說起了好話。趙青青再怎么不好,畢竟也是他們兩口子的衣食保障,若失了寵,他們也得跟著挨餓受罪。
“姑娘受了傷不便出門,就讓我老婆子每日去廣場上看,然后再把您贏下比試的消息帶給她。知道您今日會下山來,特意讓我在此迎候。”
孫玉賢嗤笑一聲,暗道這老婆子會說話。與被埋怨相比,還是被人捧著舒服。既然這趙青青如此大度,對前事既往不咎,他當然更愿意去往自己的金屋藏嬌處。
果然,一進入小院,趙青青便飛撲過來,一下子鉆入了他的懷里,一口一個夫君叫著。仿佛自己不是落敗,倒像是得勝而歸似的。
將自己迎進屋里,萬分關切的詢問了傷勢,又殷勤的捶背揉肩。這待遇,瞬間掃空了他的一切低落情緒。
到底是同病相憐,哦不,趙青青比自己更慘,所以她才如此依賴自己吧?
在小院住了兩日,便收到了來自湖山城的傳訊符。
看著那閃著淡淡金光的符紙,孫玉賢的心里立刻顫了幾顫。將傳訊符捏碎,便傳來方鳳君的尖利聲音。
“孫玉賢,你死哪兒去了?趕緊給我回來?!?
趙青青一直都知道自己依附的男人懼內,誰讓那方家的小姐是賀家家主夫人的親侄女。在外門,方家雖然不如賀家,卻也是出了金丹的世家大族。
而那方鳳君,又是方家的嫡系一脈。
孫老爹雖然是仙柳鎮的鎮長,可因這鎮長的職位不世襲,五十年一換。孫玉賢除了鎮長公子的身份,也沒什么了不起的。所以孫家與方家的聯姻,實在是攀附。
趙青青見孫玉賢扭過頭來看著自己,這幾日將他服侍的舒坦,便有些依依不舍。她自然是極力撒嬌,努力挽留他。
此番一走,不知何時才能回來,她可全指望他養著呢。
好在自己的口舌沒白費,孫玉賢臨走前留下了大筆靈石和丹藥,也足夠她消耗一年的了。
戀戀不舍的送走了金主,趙青青這才回房。吩咐了馮姨一句,讓她好生看家,便進入了寢室里面的閉關室。
……
天階下的廣場上,二十名被選入內門的弟子與自己的家人親友告別。何葉頗為尷尬的把一枚紅珠步搖送給她,并坦白這本來是當初要送給趙青青的。
梁沁毫不介意的收下,表示自己很喜歡。
難得的是,于和也送了禮物,竟是他那個曾裝著自己全部家當的儲物袋。
“你的家當哪兒去了?”
梁沁可記得,這儲物袋里可裝著他的櫥柜箱籠什么的。沒見他放外面,就算想放,何葉那逼仄的小屋,定然是裝不下的。
“呃,我沒好意思說,”于和尷尬的笑了笑,“我已經租到房子了,此番回去就從何兄的房子里搬出去?!逼鋵嵥且貎乳T歸位了,但現在還不能坦白自己的身份。
“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,”梁沁慣會揶揄他,“你在何葉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