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,”梁沁擺了擺手,“我此行的任務便是親自開采火曜石,不便讓他人代勞。哦,這處居所挺好,我很滿意。”
“姑娘滿意就好,”寧五爺笑的一臉褶子,心中卻愈發忐忑。
看來這位首席弟子的確是被宗主罰來開采火曜石的,而且就算不是,她若想做什么動作,也已經在自己的掌控范圍內了,倒也不怕什么。
但開采火曜石十分危險,萬一這丫頭出了什么意外……
唉,簡直不敢想。
“你還有什么事嗎?”見這老頭還不離去,梁沁問道。
“沒事,沒事了,”寧五爺躬了躬身,便有些戀戀不舍的退去。然而他退到門口,卻又回過頭來,有些不死心的道,“姑娘,要不,我安排別人代替你下熔巖洞。放心,這點兒事兒我一定會安排的天衣無縫,不會……”
“說了不用,”梁沁不欲聽他多說,開口打斷他,“我必須親自去。我的命是命,難道別人的命就不是命了?這件事你不要過多干涉,倘若我因此事沾上因果,影響進階,你同樣擔待不起。”
這話說的就比較重了,寧五爺再不便多說,只應了聲“是”,便退出了門外。
第二日正午,她便被人引領著,來到熔巖洞的入口處。
從太玄宗過來的弟子,和寧家自己招募的修士,足有五十幾人聚集在此。梁沁在別人的注視中,面無表情的做下洞前的準備。
首先,要穿戴好繩索,以防止意外。其次,真氣催動有隔熱作用的法器罩,防止被巖漿之火灼傷。
繩索和護體用的法器,皆由采礦場。
由于練氣修士自身催發的護體罡氣,無法抵御地火巖漿的灼熱之氣,所以,需得專用的隔熱法器才能保證火曜石開采者的人身安全。
有人吆喝了一聲,聚集在洞口的修士們,便魚貫往洞里面走去。寧五爺在一旁,抓住負責開采火曜石的管事,好一番叮囑,才放他最后入洞。
這時,半空飛來一艘碧綠的玉舟,寧錄站在上面,大老遠的就叫了一聲“五叔!”
“你怎么來了?”玉舟落地后,寧五爺迎上去說道。
“別提了,”寧錄十分的煩躁,“我爹非讓我來陪小師叔,誒,她人呢?”
“已經進去了。”寧五爺很無力,家主是怎么想的?有一個宗門首席還不夠,又給他弄來一個祖宗。
“五叔,我能不去嗎?”
“可以,”寧五爺答的很干脆。當熔巖洞是什么好玩的地方嗎?又熱又危險,萬一這小祖宗在他手底下出什么意外,他的腦袋也甭想要。
“不可以,”剛剛收了玉舟走過來的錢玉生陰沉的說道。他是家主身邊的人,此番前來便是陪寧錄一起下洞,好一塊兒照顧著那位宗門首席。
這錢玉生只聽從家主的命令行事,地位比他這個庶出的五爺高出不少,他說的話便代表家主的意思,寧五爺沒有資格反駁。
無奈,他只好向寧錄攤了攤手,表示“我也沒辦法。”
寧錄泄氣,不情不愿的在錢玉生的監督和幫助下,穿戴好繩索,配好防護法器。
而梁沁這群人,已經順著向下的礦道,來到地下熔巖河的岸邊。感受著百丈崖下撲面而來的滾滾灼熱氣流,眾人神色緊繃。
負責開采火曜石的管事吆喝一聲,眾人再次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裝備。便開始動手在岸上找固定點,好將連接繩索的鉚釘釘到地上,用以固定。
別說練氣修士,哪怕筑基來了,面對這如煮沸了一般的滾滾巖漿河,也得借助工具。
梁沁沿著岸邊往里走了幾步,便也開始動手自己固定繩索。
這時,管事帶著兩個粗壯的漢子走過來,殷勤的表示,讓這兩個人幫她。梁沁揮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