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兇見秦澤遁走,齊齊向前,緊追不舍。
偌大的草原,根本看不到邊際。秦澤本想搜尋下層入口,可四兇就在身后,哪里容他分神去做別事?
“可能找到下層入口?”
秦澤一邊逃竄,一邊試探著在腦海中詢問紫眸。
然而,后者并沒有發出任何聲響。秦澤恍然,他苦笑自嘲,紫眸本就及其虛弱,又怎會有多余氣力去搜尋四周?
忽然間,之間數十道黝黑色蛇形真元,朝著秦澤后心襲來。
感受到不秒的秦澤,回頭看時,只見蠱雕張著血盆大口,口中正噴用著死寂之氣。
他哪敢硬接?正說側身躲過時,那穿過秦澤殘影的數十條黑蛇,登時停下,扭過頭來極速纏上秦澤的四肢。
秦澤大驚失色,身上下紫芒暴漲,九幽冥炎登時涌起,將那些黑蛇焚燒干凈。
被哪些黑色真元纏繞過的地方,此時微微發漲,隱隱作痛。
低頭看時,只見與那些真元接觸過的皮膚,微微隆起,盡皆變得血紅,仿佛隨時都會破開一般。
這蠱雕本就是蠻夷之物,專會在人體內,種下蠱毒。翻種其毒者,無不皮開肉綻,身死道消。
想到此處,秦澤后脊一涼。他當機立斷,以指代劍,強忍著將四肢上隆起的紅斑盡數剜去。一時間,血肉翻開,鮮血從他的四肢滾落,飄灑在半空當中。
皮肉翻開處,之間傷口當中爬滿了黑色的蟲蟻,十分瘆人。
這些蟲蟻正用自己的鉗喙狠狠吸食著秦澤體內的真元靈氣,按照這種速度,不消一盞茶的功夫,秦澤就會因為體內靈氣枯竭,而變成一具干尸。
他想都沒想,直接將手心中的冥炎按向傷口。冥炎接觸到那些蟲蟻,登時升起一陣青煙,皮肉焦糊的氣味回蕩在空氣當中。
做完這一切的秦澤,面如黃蠟,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滾落下。
“可真夠狠的啊。”
見到秦澤的所作所為,即便是罪魁禍首蠱雕,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這種自己剜肉削骨的疼痛,哪里是常人能夠接受的了得?
秦澤雙眼當中布滿了血絲,那些血絲猶如蛛網一般交錯,充斥了他的雙眼。
他不敢停下,只是朝著一個方向疾馳,他也不知究竟會通往何處。
“別跑了,你逃不掉的。”駁馬緊緊跟在秦澤身后,卻也沒有動手,只是沉聲道“將你懷中那個青丘給我,我便幫你攔住他們三個老東西,如何?”
秦澤聞言渾身一震,當即扭頭,血紅色的雙眼死死盯著那駁馬,口中怒喝一聲“白日做夢!”
“有骨氣,不過我倒想看看你能撐到什么時候!”駁馬冷笑一聲,緊接著道“此地靈氣不多,你中了蠱雕的毒蠱,雖是被你強行解開。但你流了這么多血,還能走多遠?不如將那青丘給我,我便替你攔住他們三個。”
秦澤自然不會答應,可駁馬的話,句句說到他的痛處。
血液的流失,讓他覺得自己的身子開始漸漸發寒,即便是及時用冥炎燒灼自己的身子,讓傷口結痂,也是于事無補。
“必須得想個辦法,不然會被這四個畜生耗死在此處!”
秦澤內心如此想著,但卻是沒有什么好的辦法。
眼見著四兇即將追上,秦澤忽然停下身子,朝著駁馬朗聲喝道“給你!”
一瞬間,琉璃心中一陣顫抖,就以為秦澤會犧牲自己,以求活命。
只見秦澤作勢從懷中取出一團物體,朝著駁馬扔去,速度之快,無法看清。
那駁馬以為當真是琉璃,便也瞬間停下。正想將那團東西吸入口中時,只聽秦澤一聲爆喝“破!”
話音剛落,只見四兇上方烏云驟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