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教所言甚是。此次入境,恐怕是赴會武之約吧?不過恐怕昆侖這次要落后了,已經(jīng)有人搶先一步登上龍島了。”
“哦?”無為子心中一驚,昆侖二月初二便已開拔,初三凌晨便至澤海。竟會有人比他們搶先一步?
“不知是哪家仙府?昆侖此次倒是落后了。”
敖義眼中閃過一絲精光,忽然笑道“看來劍冢的積極性,可比昆侖高多了。不過我看昆侖此次會武弟子的質(zhì)量,想必這會武的頭籌,恐怕是志在必得吧。”
說道此處,敖義的目光再次落在了秦澤身上。后者生怕被人發(fā)現(xiàn)二人之間的關(guān)系,當即撇過頭去,不再看他。
無為子不知其意,當即拱手謙道“九殿下過獎了,盡力而已。”
說罷,他朝著身邊的云須子暗中使了使眼色,后者會意,當即站出身來“九殿下,時辰不早,我等也該前往龍島,參加會武了。多謝九殿下率水族相迎,此等大禮,昆侖銘記在心。”
云須子說話極為巧妙,這暗地里,又折了敖義一次面子。但這話聽起來,卻是好話,敖義無從反駁,只好吃了暗虧。
“不送。”
敖義冷哼一聲,大手一揮。身下的巡海夜叉、蝦兵蟹將,盡皆潛入深海,自己也是搖身一晃,消失不見。
原本驚濤怒浪的澤海,再次恢復了平靜,仿佛方才的一切,從未發(fā)生過。
見外人皆已離去,陽平子當即道“掌教師兄,為何如此?”
無為子靜靜地看著下方平靜湛藍的海面,忽然道“身在其位,難責其咎,想想當年葉玄機是怎么做的吧。”
此言一出,陽平子登時啞然。
他本以為,無為子坐上掌教之位后,能夠做出一些改變。但沒想到,無為子的做法,與當日六大仙府掌教會首時的做法一般無二,這讓他心里有些難以接受。
同時,他也發(fā)現(xiàn),無為子確實變了,變得有些圓滑,不復當日棱角分明。
難道坐上這個位置,便都要如此嗎?或許,在這個位置上的人,也有自己的苦衷。但,又有誰能夠理解呢?
恐怕,只有同樣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吧
“時候不早了,該啟程了。劍冢,可是在我等前面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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