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水族?玄蛇?”
無為子等掌教見到來勢洶洶的兩方勢力,不由得心中一驚。無為子本想說借門規之意,將秦澤保下。
然而,秦澤雖然領會了其中用意,但似乎并不想拖累昆侖。或者說,不想拖累宗策與云須子二人。
他倒提三尺青鋒,攥著著張羽林項上人頭,也不管那些吃人一般的仙府掌教臉色,只是笑道“我入昆侖近五載,這些年,我倒是懂了一些道理。”
說道此處,他故作停頓,冷笑著看著王宗道“王宗,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,你劍冢弟子害人姓名,便可脫罪。如今,我只是盡人本分,手刃此賊,何錯之有?”
王宗聽其直呼自己名諱,不由眉頭緊鎖,正欲發怒時,卻聽秦澤緊接著道“你身為一府之尊,不思進取,只知專權弄事,勾結官宦,此為不義。放縱門下弟子殺害仙府同道,此為不義。多年之前,為奪掌教之位,殺害同門師兄弟黃天,此乃對劍冢列祖列宗不忠不孝。”
“似你這等不忠不孝,不仁不義之輩,有何臉面立于高臺之上?!”這最后一句話,秦澤怒火中燒,幾乎是朝王宗當面吼出!
王宗臉色難看至極,額頭上的血管近乎爆裂,他雙手顫抖著,雙眼當中不滿了血絲“此乃我劍冢自家事,何時輪到你一昆侖小輩說教?!今日,我便替昆侖師尊教訓教訓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!”
“王宗,爾敢!”無為子及一眾昆侖首座大喝出聲,制止了王宗的動作。便見云須子一步踏上站臺,朝著王宗道“你方才也說,秦澤沒有資格過問劍冢之事。那你王宗,又憑什么過問我昆侖之事?出爾反爾,反復無常,此乃小人行徑!”
秦澤見云須子為其出面,心中不由一陣感動。但這感動稍瞬即逝,他心里知道,若是自己不能放下與云須子等人之間的師徒兄弟之情,今日,他無論如何也離不開龍島。
若是今日這種情況他都無法離開,那更不要說回到昆侖之后了。
無為子表面上是在替秦澤說話,但他始終不相信,手里掌握著昆侖圣器之一——伏龍鼎的他,會輕而易舉放過擁有鎮妖塔掌控權的自己。
若是其他昆侖弟子倒還好說,秦澤,可是出自秦門。
當年六大仙府圍攻秦門于龍島之上,這里在場的每一家都有一份。這個血仇,他們縱然可以忘卻,但秦澤不會。
他已經見過從巔峰隕落后的秦如楠如今是和處境,他也能夠想象當年的秦月炎被逼迫到了何等地步。
再加上羅玥身死,羅子陽亡故。一眾狼營弟兄,命喪黃泉。
這些年,他見過太多太多的人為了自己,為了權勢,而丟了性命。
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,便是六大仙府,便是皇室。他可以不顧秦門老一輩的舊恨。但絕不會忘記自己父輩與自己的新仇!
于公于私,他今日,非走不可。他已經準備好了一切,若是到了生死關頭,自己還有最后一件脫身的法寶——鎮妖塔。
這昆侖鎮妖塔內,封印著數不清的妖獸。高層的妖獸,秦澤不敢妄言,但前幾層的妖獸,加上那只八目狼蛛,絕對會聽秦澤號令!
如此一來,即便不能全身而退,活命離開,倒也不無可能。
然而,被昆侖眾人擋在身前的王宗須發皆張,他大手一揮,朝著戰臺下方劍冢人群道“你們是死人么?人家已經騎到臉上來了,你們,便只是呆看嗎?!”
林長天聞言,當即率領離劍門門下涌上戰臺,其中,慕容芷月猶豫片刻,最終還是跟在林長天的身后。
玉無塵見了哪里會落后,身后十數名葵劍門弟子飛掠而出,將昆侖眾首座并秦澤紫眸等人在內,團團圍住。
九龍大殿外,傳來一陣清脆的掌聲。金盔金甲的澤海龍王九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