鼉龍見狀,便將令旗一招,身后兩萬水族精銳登時整齊向前一步。鐵鎧與地面相撞的聲音,整齊劃一,十分震撼!
王宗見此情形,后脊竟是浸出一絲冷汗。此次會武,劍冢來此地者,皆是門下翹楚。倘若有失,那損失可不是王宗所能夠承擔的。
如今他腹背受敵,前有皇室虎視眈眈,又有黃天暗流涌動,這讓他不得不為將來打算。
若是在此地與敖義所率水族交手,損兵折將,那他與皇室周旋的余地便所剩無幾。況且黃天幾乎已經一同域外九族,這等實力,自然不容小覷。
想到此處,王宗的內心不由起了退意。然而,此刻的他是騎虎難下,當著眾仙府之人的面,若是輕易讓步。折了自己的面子不說,還會寒了劍冢弟子的心。
就在雙方劍拔弩張之際,卻聽大殿內傳來一聲洪鐘大呂般的佛號。
眾人尋聲望去,卻見一位骨瘦如柴的僧人,從大殿外緩步走來。秦澤微微皺眉,口中自語“怎會是他?”
九華眾弟子見了此人,包括普空在內,皆是施禮拜道“拜見掌教師尊!”
來者不是他人,正是當年秦月炎在時,九華掌教,圓覺!
敖義見了圓覺,雙眼當中登時迸發出一陣殺意,正所謂仇人相見,分外眼紅。澤海龍王敖昂當年便是死在此人手中,如今敖義見了此人,如何不怒?
但此時的敖義卻是敢怒而不敢言,圓覺修行近千年,雖被秦月炎封印了紫府,但秦澤不久前剛剛毀掉他紫府內的封印。如今的圓覺,其修為恐怕在一十三州,已無人能出其右。
只見圓覺緩步走到九龍大殿內,雙手合十,朝著眾人微微拱手施禮“阿彌陀佛,老衲受秦施主大恩,特來為眾位解戰。”
對于在場的眾人,即便不是九華門下,其余仙府之人,無論首座還是掌教,圓覺皆是前輩。王宗見了他,不由恭敬拜道“圓覺大師,當年秦月炎對您做了什么,您應該不會不清楚吧?如今怎會為了他的后輩出面?”
圓覺聽了這話,口念佛號“阿彌陀佛,正因如此,老衲才要替秦施主美言。諸位有所不知,當年秦月炎施主只是封印了老衲紫府,卻并未傷及老衲性命。這些年在這龍島之上,老衲每日誦經念佛,超度亡魂,為的便是贖清當年罪孽?!?
“承蒙秦小施主宅心仁厚,不計前嫌,解開了老衲紫府內的封印。如此,秦小施主對老衲有再造之恩。不僅如此,從今日起,秦小施主乃我九華上賓。普空,此事回山后,可告知眾弟子?!?
圓覺的話,讓在場所有人都大吃一驚。
即便秦澤解開了他紫府的封印,圓覺也不至于如此看重。有了圓覺的出面,在場所有仙府掌教,誰敢留下秦澤?
就連當事人秦澤自己,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這份助力,自然是求之不得的。但對于秦澤來說,這就究竟是好是壞,還有待考究。
“阿彌陀佛,日后發生何事,老衲不會理會。但是今日,老衲自是要保秦小施主無恙的?!?
圓覺的一番話,也算是給足了王宗臉面。倘若后者再不識相,可就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解決的了。
王宗本愁沒有臺階可下,既然有圓覺出面,便順水推舟道“今日既然是圓覺大師出面,我便放你一馬,他日再見,劍冢與你自當不死不休。”
秦澤平生最恨他人威脅,即便是王宗,他也不會退卻“自當奉陪!”
“老和尚,你還記得我么?”正當昆侖眾人松了口氣時,卻聽秦澤身后的敖義,朝著圓覺冷冷道“近千年了,有些事,是否應該給我龍族一個交代呢?”
圓覺聞言渾身一震,他雙手合十,緩步走了過去,朝著敖義道“九殿下,老衲有禮了。”
說罷,圓覺竟是朝著敖義緩緩跪下,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