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如楠聽了秦澤的分析,當即上前道:“既然有仙府參與其中,起兵之事,容當再議。”
既然秦如楠已經拍板,眾將也不好多言。眾人又寒暄片刻,相互吹捧了幾句。
風吹雨與紫眸雖然不是很對付,不過自從上次在龍島夜談后,二人的關系倒是舒緩了一些。眾人攀談,來來去去,無非是你來自何處,師從何人。過去是什么身份,今后有何打算。
趁著眾人閑聊之際,楊凝朝著秦澤使了個眼色。后者當即會意,起身轉入后堂。楊
凝隨后起身,朝著秦如楠看了一眼,并未多言,跟著秦澤去了。
二人至后堂落座,楊凝寵溺地看著秦澤。
這么多年沒見,一晃眼,長大成人。
“這些年在外頭吃了不少苦頭吧?”楊凝說著,玉手放在秦澤腦袋上摸了摸,仿佛昨日還是剛剛離開秦門的那一天。
秦澤拿起母親的手,搖了搖頭:“學藝天下,何苦之有?比起父親當年,這些根本算不上什么。”
不提秦如楠倒好,一提到秦如楠,楊凝的眉頭便緩緩皺起:“你當真要參與到這件事情當中?”
秦澤聽了這話,便知楊凝心意。天底下哪里有做母親的,愿意看到自己的孩子以身犯險?可秦澤沒有辦法,他只是輕聲嘆道:“即便不參與,我也會殺奔司隸,毀掉皇室。既然與父親的目的殊途同歸,為何不為秦門出一份力呢?”
楊凝聞言,臉上浮現出一絲苦澀,她搖了搖頭,輕聲道:“冤冤相報何時了,死者不可復生。那時新仇舊恨,你如何脫身?”
秦澤笑了笑,緩緩道:“脫身?我從未想過脫身。既然是秦門的一份子,脫身,恐怕是癡人說夢吧?況且,對于我來說,還有很多事情要做。我見過先祖秦月炎的神識,有些事,不得不做。”
楊凝微微張口,一時間說不出話來。秦月炎這三個字,著實讓她有些吃驚。良久,終究道:“那些老一輩的事,你去管它作甚?我聽玉夫人說,羅玥的魂魄尚在,只是被陰曹地府的鬼差勾了去。這親家母是氣昏了頭,這修者的元神都散了,哪里來的什么魂魄。我想,你不是想去幽冥鬼府吧?”
提及此事,秦澤并未隱瞞,他堅定地點了點頭,旋即鄭重道:“神算子赫連神機如此威名,他算中了前一半,總不至于后一半會落空。只要有一線希望,定然在所不辭?!?
“胡鬧。”誰知秦澤話音剛落,楊凝便是有些怒意:“你可知那幽冥鬼府是何地方?豈是你說去便去的?你可知道”
楊凝的話還未說完,便被秦澤打斷。他握緊了母親的雙手,沉聲道:“孩兒自然知道。即便如今的我還去不了幽冥鬼府,但布下五行大陣所需其中之一地母靈液便在酆都之內。便是為了父親,孩兒也要去那酆都走上一遭?!?
楊凝聽了這話,眉頭緊鎖。她知道,秦澤決定的事情,誰也攔不住。就像當年秦澤決定跟隨陳道陵離開秦門,前往點蒼山修行一事,她全程沒有反對。
“你與你父親當年一般無二,都是這般倔脾氣?!弊罱K,她還是選擇了妥協,無力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。孩子大了,有自己的想法,實屬正常,她也左右不了秦澤的活法。既然不能阻止,倒不如讓他放手去做。
秦澤心生歉意,這對于楊凝來說,太過殘酷。想到此處,秦澤當即跪下:“母親,孩兒不孝”
楊凝搖了搖頭,起身將他扶起:“從小到大,我從未阻止過你做自己想做的事。若是功成,當是大喜,若是功敗,便回家來。”
秦澤眼眶濕潤,身在秦門,不是他能選擇的,但是他可以去左右自己的人生。況且,有這樣一位母親,還有什么好抱怨的呢?
“方才前堂人多口雜,有件事剛好想問你。聽你舅舅說,害死你外公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