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天見了此人,并未感到意外。反倒是松了口氣,似乎心中有什么擔子被他放了下來。
“什么時候回來的,也不說一聲,叫我耶沒有個準備?!秉S天笑了笑,他側過身,將大殿之上寶座的位置讓了出來。
黑袍人拍了拍黃天的肩頭,似乎并沒有上前的意思“這些年,黃沙樓經營的很好。比當年,好了太多,看來你這個樓主,這些年沒有白當?!?
黃天搖了搖頭,輕聲道“你回來了,這樓主的位子,自然便是你的?!?
然而,黑袍人聽罷,卻是大笑出聲,良久才道“你可能還要再坐一陣子,我只是回來看看,順便幫你解決一下麻煩?!?
二人說話間,卻見殿內堂下毒鼠堂的首腦賽桑尖聲叫道“你……你不是死了嗎?”
黑袍人點了點自己的腦門,故作頭痛狀。他緩步走下高臺,朝著那尖嘴猴腮的賽桑而去。
那賽桑宛如見了鬼一般,連連后退,險些跌倒。在場眾首腦,無敢出聲者。
“瞧我這記性,當年攻入黃沙樓的,有你一個吧?”黑袍人臉上掛著微笑,但誰都不會認為,在這種時候,此人臉上的笑容,會是善意的“我沒死,你們應該很失望吧?”
黑袍人冷笑一聲,似乎并沒有想對賽桑出手,他走到大殿中央,掃視了一眼,緊接著道“我烏某人的命,你們還取不走。在座的,有一個算一個。從今日起,黃天便是域外九族之首,若有不尊者,當心你們脖頸上那顆腦袋!”
“烏逸風,此人是內域之人,非我等族人,如何為首?”寒蟾宮的首腦藍琳是個冷若冰霜的女子,此人似乎與眼前這位黑袍人有舊,更是當著眾人的面直呼其名“既然你烏逸風沒死,這黃沙樓的樓主,自然該是你烏逸風才是。由你來做九族之首,想來我們這些人也不會反對吧?”
藍琳說吧,輕輕踢了一腳身邊的公孫成。后者會意,趕忙接過話頭道“藍美人所言甚是,若是你來當九族之首,我公孫成第一個贊成?!?
此言一出,黃天倒是沒有什么感覺,只是在場的其他各族首腦盡皆附和,讓黃天感到有些煩躁。但他也說不清,這種煩躁因何而來。
“你們一邊說著內域的官話,一邊排斥給你們帶來這么多好處的黃天,你們難道不覺得丟人嗎?”被稱作烏逸風的黑袍人輕笑了兩聲,他走到藍琳跟前,柔聲道“寒蟾宮這些年也受益匪淺,難道你們寒蟾宮便是這么報恩的?”
藍琳咬了咬朱唇,最終還是沒有答話。
烏逸風深深看了她一眼,緊接著朝上方的黃天道“你便把心放肚子里,這大殿內坐著的每一個人,若有令至不尊者,我替你清理?!?
賽桑強忍著內心的恐懼,他穩住身形,手指顫抖著指向烏逸風,口中道“你……你欺人太甚!”
烏逸風背對著他,并未多言。眾人只看到他的身影緩緩消失在原地,心中暗自一驚。
賽桑見狀,頭上汗如雨下,哪里還敢在這大殿內多呆片刻?他正欲離去,卻是聽到身后傳來一個冰冷徹骨的聲音“鼠輩就是鼠輩,你毒鼠堂我黃沙樓替你接管了?!?
烏逸風話音剛落,便聽得大殿內傳來一聲凄厲的叫喊。只見賽桑的心口處,突然多了一只血淋淋的手,那只多出來的手上,還握著一顆跳動著的心臟。
賽桑的臉色瞬間慘白,口中尚有進氣,可見烏逸風出手之快。即便賽桑已經身死,但身體卻還沒有做出應有的反應。
隨著那只瘆人的血手一陣發力,血紅的心臟瞬間爆裂,血濺五步。賽桑的尸身頹軟倒地,露出烏逸風的身影。
“還有哪個不服,我烏某人不介意讓他還點舊債?!睘跻蒿L說著,從賽桑的尸首上扯下一塊衣衫,隨意地擦拭著手上的血跡“你們穿著內域的衣服,用著內域流傳過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