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說云須子使幻術迷了費桀,推開鎮妖塔大門便往里去。
這鎮妖塔內修為低下的妖獸哪里敢對他側目?云須子一路向上,很快便到達了鎮妖塔七層。
一望無際的草原上,襲來陣陣腥風,云須子屏氣凝神,測探四周,饒是四兇也不敢在他面前拋頭露面。
在遠處一所地穴當中修煉的蠱雕,感受到云須子的氣息,暗呼不妙,當下想要逃離。可這鎮妖塔內,又能逃到哪里去了?
被捕捉到氣息的蠱雕戰戰兢兢,慌忙逃出地穴,主動找到云須子。
那蠱雕瑟瑟發抖,顯然十分懼怕,口出人言道“道長如此身份,來這鎮妖塔作甚?”
云須子臉色極其難看,當即沉聲道“你在這鎮妖塔內,也有千年,可有昆侖弟子傷及爾等?”
蠱雕聽了這話,不明其意,只好如實對答“自然沒有。當初闖過此地的幾位道長,都放了我等一馬。”
“那你為何還要對昆侖弟子下毒手?”云須子冷哼一聲,將秦澤從袖中世界釋放出來,安置一旁“此人乃我弟子,當年在鎮妖塔,我沒有殺你,今日,該報恩了。”
“是他?!”蠱雕見了秦澤,終于回想起當年舊事。他本以為秦澤中了噬心蠱咒,即便進了第八層,也是命不久矣。誰知他非但成功走出了鎮妖塔,還活到了現在。
云須子雙手交織,飛速在蠱雕四周布下禁制,臉色陰沉道“只要你將他體內的噬心蠱咒解除,我便不殺你。你這一身修為來之不易,想清楚了。”
蠱雕暗自叫苦,不消云須子提醒,它也會為了活命去解開秦澤身上的蠱毒。此刻云須子出聲,它自然是順勢應承下來,可是在檢查了秦澤體內狀況之后,蠱雕卻是心如死灰,朝著云須子道“道長還是殺了我吧。”
“你”云須子聞言氣急,正欲說教,卻聽蠱雕道“這人體內并無蠱毒,也不知是何人有這天大本事,竟然將他體內的蠱咒清除掉了。道長若是不信,可自行查探。”
云須子聽了這話,突然想起當初在龍島時,紫眸以推宮換血之術,替秦澤療傷一事。相比那個時候,便將秦澤體內的蠱毒清除在外了。
他俯身查探秦澤體內情況,的確如同蠱雕所言,并未發現噬心蠱咒的殘留。但腦海元神處,的確存在一股充滿邪魅之氣的元神。
“那他體內的元神,你又如何解釋?”
蠱雕聞言,略作停頓,并未立即回答。云須子勃然大怒,當即發動其周身禁制,八方道火席卷而至,口中喝道“還不快說,更待何時!”
那蠱雕驚恐萬分,這道火沾著即傷,并非它所能抵擋。眼看著那道火即將吞噬自己的身子,蠱雕慌忙道“那時本源心咒,也就是你們常說的心魔。本源心咒只有宿主能夠激發,與我并無干系。饒命,饒命啊道長”
云須子心中一驚,倘若真如蠱雕所言,便不是外人能夠插手的了。但他仍不死心,緊接著問道“可有解法?”
蠱雕搖了搖腦袋,當即回應道“沒有,除非他自己化解本源心咒,否則”
“否則什么?”云須子微微皺眉,心中有些不安。
“若是不能化解,無法抵擋本源心咒,便會被本源心咒占據元神,成為身體的主導。”蠱雕說到此處,略作停頓,緊接著又道“換句話說,他會變成另外一個人。”
云須子雖然已經想到了這個結果,但此刻從蠱雕口中得到確切的答案,還是讓他有些難以接受。
他看著地上的秦澤,心中長嘆。若不是在龍島時,發生了那樣的事情,恐怕事情也不會發展到今日這般田地。
云須子收了禁制,將秦澤收入自己的袖中世界,并未理會蠱雕,離開了鎮妖塔。
蠱雕見他離去,心中松了口氣,卻見狡牛三兇圍了過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