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恒處處受制,卻又奈何不得許邈,只好換了一種方式問道“秦軍之內(nèi),高人無數(shù)。據(jù)本王所知,便是歸仙境大能者便有六七位,禹王即便得了廬江,又如何能夠幫我退敵?”
許邈手中折扇張開,輕輕扇動,帶起青絲數(shù)縷“在下不才,似曹天鼎之輩,便是三五人齊來,亦不是在下敵手。至于前些日殺了聽雨軒軒主的風吹雨,在下自有辦法處理。若是大王信得過在下,便簽了這份割地契約,也好讓在下回去復命。”
許邈說罷,便從袖袍中取出一卷羊皮卷,上面寫的正是廬江的割地契約。
朱恒見狀臉色微冷,口中冷哼一聲道“你倒是想的周到,竟然連這種東西都備上了。你是吃定了我一定會簽?”
許邈走上高臺,將手中的羊皮卷放在朱恒身前的桌案上,口中笑道“大王若是簽了,那豫章的五十萬大軍,便會成為大王的援兵。如果不簽,廬江城破,指日可待。”
此言一出,朱恒一時陷入了兩難之地。若是割讓廬江,那整個揚州的門戶,便拱手送給了王吉。但若不允,不日兵臨城下,廬江只有三萬守軍,如何抵擋王吉五十萬大軍?
權衡之下,朱恒最終還是決定受此屈辱,割讓廬江。若是能用廬江換取揚州境內(nèi)安定,況且還是秦門這個毒瘤,怎么想,也是劃算的。
朱恒想到此處,便朝許邈道“廬江,可以給你們。不過,我想知道,你有什么辦法能夠讓風吹雨掣肘。”
許邈眼前一亮,將那羊皮卷朝著朱恒推了推“大王簽了,在下便坦言相告。”
“你!”朱恒氣急,臉色難看到了極點“希望你不是個擺設。”
言罷,但見朱恒右手食指紅芒乍現(xiàn),精血涌出,在那羊皮卷上簽署了自己的姓名。精血入內(nèi),契約登時生效。若有違背,當遭雷劫。
許邈心滿意足地將那羊皮卷收回自己的袖袍當中,朝著朱恒道“大王明智,可保廬江父老無恙。”
“現(xiàn)在可以說了么?”朱恒并不想與許邈說許多官話,他只想知道如何才能將秦門連根拔起。
“好說,只需這般”
許邈將自己早就備好的計劃與朱恒說了,臉上露出胸有成竹的表情。
朱恒聽罷,不可思議地看著許邈。他本以為自己這些日,已經(jīng)算是心狠手辣到了極點。沒想到,這眼前看似文質(zhì)彬彬的書生許邈,居然有這般手段。
“如此,天下亂矣。”
許邈聽了這話,卻是搖頭道“這天下本就亂做一團,成大事者不拘小節(jié),大王莫不是怕了?”
這種低級的激將法,朱恒自是不會上當“看來許先生早已做好安排,那本王,便靜候禹王佳音了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
話分兩頭,卻說秦澤收了江南王降卒數(shù)萬,穆青山又在云臺山收了兩萬兵馬,其中還包括兩千青陽兵。如今,并水族十萬大軍,秦門共計十五萬兵馬,良將數(shù)員,倒也算得上是兵強馬壯。
秦澤從云臺山調(diào)來陳煜,陳煜奉秦如楠令,領軍一萬,并兩千青陽兵,連夜奔赴廣陵城。
是夜,秦澤升帳,端坐城主府正堂。
陳煜一身僧袍袈裟,起身道“世子召我前來,不知有何要事?”
秦澤看了一眼身邊的風吹雨,利用陳煜名號之事,若是由他說出,恐怕不妥。后者見狀,當即會意,起身道“你本四大異姓王之后,如今起兵,正是用人之際。你可打著平肩王旗號,招兵買馬,為我軍擴充實力。”
陳煜聞言微微皺眉“在下久居佛門,紅塵當中并無好友至交。況且祖上的名號,豈是我這晚生能夠借用的?”
風吹雨笑了笑,旋即道“只是借用名號,以正我軍之名。平肩王當年麾下門生眾多,能夠活到今日的,歸仙境修士不在少數(shù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