居穆寒找的棲身之所跟營地有段距離,跟他一起出去打算為非作歹、搶點東西打牙祭的隨從們下山后,走到路邊摘了掩體,把一輛軍用吉普車開了出來。
吉普車還是之前燒殺一座小補給站的時候弄到的,雖然收獲不少,但自由團也折了不少人,然后一路零零落落下來,就剩了身邊這六七個。
居穆寒留了兩人在山上看守肉票,自己帶了五個人去營地打家劫舍。
盡管紀暖走的時候有交代,讓老吳管事兒,防著居穆寒再來,但這些良民遇上比喪尸還要兇惡的歹徒時,真是毫無招架之力。
殺戮從營地入口開始,居穆寒的腿不方便,坐在車上,看著幾個隨從如狼似虎的闖進去,當場手刃幾個奔逃不及的婦女。婦女剛架上小鍋,在火爐上煮肉,歹徒們這些天待在山上都餓極了,此時沖到火爐邊,也不顧燙嘴,從鍋里抓出肉就往嘴里塞。
這時,營地的自衛(wèi)主力被驚動,紛紛提槍上陣,然而主力有限,這些平民也不是殺戮為生的歹徒的對手,很快,原本安樂的營地血流成河。
自衛(wèi)主力被消滅,無力抵抗的老弱婦孺被拖出來,在營地中央的大空地上跪成一排,有兩個半大孩子想哭,被母親緊緊的捂住了嘴,生怕惹惱了這伙惡徒。
營地簡直不堪一擊,居穆寒打開車門下來,走到這伙人跟前,開始訓(xùn)話。
“世道艱難,我們也是圖個活字,并沒有殺人的癮。”他是個受過教育的文明人,說起話來聽著也是溫和有禮,“不過你們比較倒霉,跟我的大仇人紀暖成了一家。”
聽到這個名字,人群中立馬就有人抬頭了——
正如他所料,那些人都是一臉迷茫,顯然是不相信紀暖和這等惡徒有仇。
居穆寒指指自己的腿“瞧見沒有?這是她炸的,我發(fā)過誓,要跟那小表子勢不兩立。如果你們愿意在她回來后,把東西和她人都交到我手上,我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。要是不答應(yīng)……”
他拔下身邊一具尸體身上插的刀,一揮手就砍在了身邊最近的一個老人肩膀上,老人慘叫一聲,暈了過去。
營地的人們被這惡徒嚇到,年紀小的哭都不敢哭了。
居穆寒這才把剩下的話說完“我也并不在乎多出點力,先把你們?nèi)伎乘溃俚戎o暖回來。”
對著眾人連哄帶嚇一番之后,居穆寒鳴金收兵,帶著手下以及從營地搜刮出來的油水,按著原路返回。直到他們的背影看不見了,莫名其妙遭了災(zāi)的眾人才嗚嗚咽咽的,把不幸慘死的同伴給掩埋了。
這都是什么事兒啊!
他們都是良民,一窮二白,白手起家,不在軍部而跟著紀暖,就是圖個自由和便利,如今,紀暖不在,紀暖的仇家找上門來,對著他們這群人大開殺戒,他們怎么這么倒霉啊!
確定歹徒真的走了以后,營地的人就分成了兩派。
一派是帶著家小去南云補給站。雖然難民營的日子不好過,但掃蕩喪尸的精銳不至于連補給站的人都保護不了。
另一派認為,要是不聽歹徒的話,難保那群殺人不眨眼的東西會拿他們開刀!
而且,歹徒只是跟紀暖有仇,不然也犯不著來殺他們,歹徒不是要紀暖么?他們就決定,干脆讓紀暖和歹徒自己解決問題去吧!
要去南云的人們不忍心,好歹紀暖也護著他們過了一段安生日子,看那歹徒的行事,一旦抓到紀暖,紀暖就甭想有好下場,所以他們寧愿遠走高飛。
可是,他們也阻止不了另一派的人把她當成貢品獻出去。所以,他們只好在紀暖還沒回來的時候,收拾家當,悄悄的走了。
歹徒是不要命的,而他們有活路,想好好的活下去。
紀暖并不知道居穆寒一行兵分兩路,一路去禍害營地了,她走的是另一條近路,居穆寒外出的時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