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心知道只有媽媽制得住爸爸,一聽說要出去站軍姿,頓時就苦了臉,在紀暖身邊吭吭唧唧的撒嬌“媽媽呀……”
紀暖也拿她沒辦法,只能跟女兒一起可憐巴巴的看向百里云川。
雖然他還是冷著臉,但語氣已經緩和不少“回你的房間去。”
這就是放她一馬了。
紀心不敢再造次,一溜煙的跑了,紀暖在后面看著她那肉乎乎的小身影,拿她沒辦法,又覺得心疼。
百里云川在紀暖身邊坐下,問道“怎么下來了?”
“只是胳膊脫臼,走路還是沒問題的,養了這么多天,我沒事啦。”
“再過段時間就是顧原和初六的婚禮,莫雷在私宅里辦的,邀請我們去。”
“那很好啊……等等,莫雷?這跟他有什么關系?”
“他是初六的哥哥。”
紀暖恍然大悟“他也是西聯人?噢——難怪長得像外國人,我先前還一直奇怪呢。”
百里云川笑笑“到時候我們帶著孩子一起去,順便在外度個假。”
紀暖聽他這漫不經心的語氣,不由得問道“還度假?你……是不是不打算回來了?”
“不回來,不好嗎?”
“我也不知道好不好。”紀暖苦笑,“反正我都這樣兒了,以后就聽你安排吧。”
聽到這里,百里云川有些心酸。
“都這樣兒了”,“聽你安排”……
她以前可不是這樣的。
剛見面的時候,她敢拿槍指人,炸藥桶一樣大的脾氣和火氣,直愣愣闖進醫院里,張牙舞爪的護著那藍,也不怕被當成恐怖分子一槍打死。
也不知到底哪里出了問題,她跟除他之外的男人在一起時看起來都很開心,很有活力,只在他面前乖的讓人心生煩躁。
他跟他們有什么區別?到底哪里不一樣?
為什么她跟別人在一起都像在走上坡路,跟他在一起,就走了下坡呢?
日薄西山,氣息奄奄。
她才二十三,就已經失去了對生活的熱情。
百里云川很懷疑,如果沒有紀心,紀暖是不是就要跟格里殉情去了?
這樣的念頭……
哪怕只是一閃……
都足夠讓他暴躁了!
忽然,百里云川把她打橫抱起來,往臥室的方向走。
紀暖愣了愣,手在他衣服上抓了抓,最后松開了手,什么也沒說。
抱起紀暖的時候,百里云川確實有那個想法。
但把她放在床上,心思就淡了。
她哪里經得起?
他只在她鼻尖上略略一碰,然后直起身說道“解封臣和齊嘉今晚不回來,家里就我們兩個人,你想吃點什么?”
紀暖也察覺到自己對生活太不熱情,這樣不好,會讓一門心思跟她過日子的百里云川泄氣,于是也強打起精神,對他笑了笑“別的沒什么要求,飯后來個水果罐頭好嗎?”
有要求就行。
百里云川笑笑“當然可以,有新鮮水果不吃,偏偏吃水果罐頭,要憶苦思甜嗎?”看齊小說
“我有點想晨晨了,他以前很喜歡桃子罐頭……也不知道現在還喜不喜歡。”
“想見他也不是不行。”
紀暖搖搖頭“還是不要了,我沒臉見他。”
百里云川嘆了口氣,心想她就是顧慮太多。
還是以后找個機會,讓他們“偶遇”一次吧。
嘴上說著不見,一起出生入死的孩子,怎么可能不惦記呢?
晚飯時間,餐桌上果真多了桃子罐頭。
紀心嘴刁,只吃新鮮的水果沙拉,手又小,拿不穩勺子,一頓飯吃的潑潑灑灑。
存希也回來了,他年紀也就那么大點兒,有點天生的老成。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