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著拘束衣的紀暖就像個蠶寶寶,別說拔槍打人,就是踢一下腿都不可能。
這白凈的執行官并沒有公主抱的打算,親自動手拉開了拘束衣背后的拉鏈,把紀暖從衣服里牽出來。
除了拘束衣之外,紀暖就只穿著單薄的白色抹胸和小短褲,穿著這身短打扮都能直接去練體操了。
當然,露出來的皮膚多,她身上的傷也很明顯,被燙傷的左肩和脖子,連同半片后背,全都清晰的暴露人前。
執行官的視線只落了片刻就挪開,牽著她往外走,紀暖想撲過去勒死這個罪魁禍首,但身上的燙傷時刻提醒她要慎重,她只能老老實實的跟著出去。
離開了那個純白的囚室之后,外面站著兩排全副武裝的守衛,手里抱著造型奇特的槍支,槍口無一例外,全都對著她。
紀暖慶幸自己沒有沖動,不然她已經被打成篩子了。
欲成大事者能屈能伸,先保住小命要緊。
執行官只牽她走出來,剩下的路就不碰她了,紀暖只能跟著他往外走,對比身邊那些制服裹到脖子的守衛,她穿的實在很清涼。
不過,現在也沒那么多講究了。
執行官一路帶著她往外走,這里的建筑結構不屬于她知道的任何一處,走廊也沒有觀景玻璃,而是全封閉的鋼板,紀暖赤腳踩著冰涼的地板,那涼意一直滲透到心里。
這家伙要帶她去什么地方?
不知走了多久,那執行官終于停下來,摘了手套,用掌紋打開一扇很高科技的拱形的金屬門,然后站在一旁,示意紀暖進去。
紀暖沒別的選擇,只能進門。
執行官緊隨其后,守衛留在門外,大門關上。
這是一間相當炫酷的房間,四面墻壁和地板房頂都是透明材質的,也不知道其中是什么原理,遍布空間的藍色光線像會呼吸一樣變換著路徑,就像一張錯綜復雜、網羅萬象的龐大的網,她有種身處科幻電影的太空艙的錯覺。
因為藍光閃得太快,紀暖看多了純白,覺得有點惡心,眼前出現了重影。
她用力攥緊拳頭,才沒讓自己的緊張和不適表現出來。
執行官也相當大膽,居然敢背對她走,他來到一個操作臺前,不知在上面干了什么,然后,一簇藍光忽然籠罩住了紀暖,緊接著,周圍的藍光忽然切換了模式,開始雜亂無章的閃現起來。
紀暖有點方,不由得后退一步“這是什么?”
執行官轉身,倚著操作臺,淡淡的說道“人類大腦動態模擬實驗室。”
“這藍光……”
“是用電流模擬的神經脈沖,”頓了頓,他說道,“這是你的脈沖。”
那語氣仿佛“這是你的益達”。
神經脈沖都能被映出來,也不知道他能從這脈沖里看出什么。
紀暖有種被扒光的感覺,再度后退躲開了頭頂的藍光,藍光找不到人,房間里的電流閃了閃,自動停下,整個房間自動變成柔光,板材也不再透明,看起來就是個普通的房間。
“你帶我來這里……干什么?”
執行官自顧自的說道“正因為神經脈沖的獨一無二以及不可復制,人類才會有各種各樣的思想,每個人都不盡相同,只有死亡才能讓它們歸于平靜。”
“……”這邪教頭子到底想說什么?
紀暖還記得九井水曾說過,潘多拉研制病毒是為了改造人類基因,實現無病無災不老不死,結果中途出了岔子,病毒變成了超級病毒,還是沒有疫苗的那種,想象力天馬行空、思想變態歹毒的執行官也沒有浪費,使病毒物盡其用,終于造成了今天的這個局面。
說到病毒,怎么又跟脈沖扯上關系了?
看到紀暖不明所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