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為村里前任二把手,再加幾次三番的在堡壘周圍游走,阿迪已經知道幸存者們都關在什么地方了。
他把潘多拉新建堡壘的大致布局畫了出來,標注了人質的位置,河曲看了看,皺皺眉“這可不太好辦。”
紀暖看了一眼,也知道不好辦。
人質的位置幾乎集中在堡壘最下層,每一層都有守衛看守,人質那里必定還有更多守衛,能打的只有河曲一個,她連湊數都算不,這一進去簡直是有去無回。
見河曲沉默,阿迪嗚嗚咽咽的抽泣,看表情大概是在說“你不可以不管他們”之類的。
河曲勉強扯起一個笑容,安慰他不會不管。
他們兩個飄過來,真是太倒霉了。
本來就跟華夏斷了聯系,現在又遇潘多拉,真是雪加霜。
“河曲,我們人太少了,還是好好商量一下對策再救人吧。”
河曲點頭“嗯……里面每天都在殺人,我們也不能等太久啊。”
他是軍人,無法對束手被殺的平民無動于衷。
如果換作是那藍,云川,也不會就這么一走了之。
雖然危險,但紀暖決定留下來跟他們共進退。
潘多拉堡壘建的堅固,人數卻是不多,河曲決定用聲東擊西的辦法把他們引出去。
至于這個“引子”,自然就是島無處不在的喪尸。
紀暖舉手“我來做吧。”
河曲知道她去最保險,點頭“好,要小心,我們沒有防身的武器。”
“嗯。”
他們又商量了一下接下來的部署紀暖引導喪尸攻擊堡壘,在堡壘守衛出來以后,河曲和阿迪趁機混進去,把人救出來,從一條隱蔽的路逃到海,那里有堡壘人的港口,停泊的船夠所有人用。
當然這計劃實行起來沒那么簡單,隨機應變也是很重要的。
“不要勉強自己,大不了到時候再想想別的辦法。”
“放心吧。”
幾人在隱蔽處一直等到天黑。
雨已經停了,到處陰沉沉、濕漉漉一片,紀暖在地滾了一圈,把自己弄成一個臟鬼,然后逮著喪尸往這邊走的機會,搖搖晃晃的混了進去。
果真沒有喪尸攻擊她。
阿迪在暗處看的目瞪口呆,等尸群過去,他問道“在身沾泥就不會被咬了嗎?”
河曲說“她是受過特殊訓練的,不要學她。”
“額……”
不多時,紀暖就帶尸群去堡壘搞事了。
槍聲很快響了起來,河曲貓著腰,阿迪緊隨其后,門口的守衛已經被尸群圍住,不斷的開槍掙扎,驚聲呼叫,堡壘警燈大亮,增援不斷的趕來。
趁著他們在正門纏斗,河曲和阿迪在監控轉頭的時候,從側門溜了進去。
紀暖在尸群里又推又擠。
也虧得喪尸不襲擊她,不然她肯定被啃的渣都不剩。
幾百只喪尸,絲毫不畏懼槍林彈雨,嘶吼著撲過去,見人就啃。堡壘周圍的部署做的不錯,有防喪尸的電網,不過一斷電,那就脆弱不堪了。
守衛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,很快就慘叫著被吞沒了。
尸群已經有意識的往堡壘里面攻了,紀暖深藏功與名,躲在喪尸身后避開子彈,然后密切注意河曲的信號。
支援趕來了,他們訓練有素的用折疊門拉出一道隔離墻,把機槍架在門的縫隙里,開始突突突的開火。
喪尸很快就被掃到一大片。
連紀暖也被槍火波及,子彈把她的手臂劃傷了。
但她不能呼叫,只能咬牙往一邊撤,最后,她倚著門柱喘氣,拉起衣袖,看著那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