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到這支手槍以后,紀暖就心安理得的不去士兵宿舍了,說真的,她不想跟那群一驚一乍的幸存者們呆在一起,鐵絲網被撞破的時候,她被人踩了好幾腳,現在還疼著。
她喜歡部隊里軍紀嚴明的氣氛,待在這里,她更安心。
當然,她連新兵蛋子都算不上,那藍也不可能對她委以重任,只讓她跟在自己身邊。
到了晚上十一點的時候,守在軍營的百十號殘存兵力分成兩路,一路把外面的尸群引到c區操練場,另一路冒險去b區的軍火軍械庫補充槍支彈藥。
那藍和那位被困在a區指揮部的聶自強中校是這場行動的負責人,兩人通過對講機交流,紀暖在一旁聽著他們兩人井然有序的指揮軍人們進入軍火軍械庫,一顆心也揪得緊緊的。
好在聲東擊西的計劃很成功,派去b區的軍人在半個小時內滿載而歸。
那藍和陳穩原本想把聶中校從指揮部救出來,但聶中校拒絕了。
“指揮部就只剩我一個人,我不能離開!而且,那藍少校,你聽我說,我還有句話要單獨告訴你……”
那藍避開了他們,不一會兒就回來了,表情沉重的說道“聶中校決定與基地共存亡,他把衛星地圖的分析結果告訴我了,碼頭和航空港已經被行尸占領,如今唯一能走的就只有東江國道。”
陳穩說道“中校的意思,是讓我們去四百公里以外的東光?”
“是的,江藍今日遭到原因不明的大規模墜機空襲,市內已經完淪陷,東光市還是安的,在電網被破壞之前,基地曾向東光軍區求援,對方也回信了。”
陳穩點點頭“那今夜暫時在基地休整,明日一早我們就離開這里。你也累了這么久了,先休息一下吧,我來執勤。唔,小紀同志,你也是。”
“啊?是!長官!”紀暖向他敬了個禮。
陳穩笑笑,起身檢查布防去了。
紀暖還是跟著那藍,那藍去洗手間,她就在外面等。
那藍洗了臉出來,看見她正倚著墻壁,一手握著槍柄,一手擦著打呵欠流出來的眼淚。
一見到他出來,紀暖趕緊打起精神,站直身體。
不怪她累,這一整天都疲于奔命,堅持到現在也不容易。
那藍說道“小紀同學,如果你不回宿舍的話,就只能在這兒將就一晚了,這里是沒有床的。”
紀暖一愣。
這言外之意就是,她可以跟他待在一塊兒了?!
她立馬把頭點成小雞啄米“好的長官!沒有問題!”
然后,她當真亦步亦趨的跟著那藍,兩人在飯堂里找了個角落,并排趴在桌上,睡了。
她知道自己臉皮挺厚的,自己一個大姑娘家,這才見面多久就沒羞沒臊的跟著他,纏著他,還從他手里弄到一把手槍——
這可是貨真價實的真槍,放在口袋里沉甸甸的,老媽要是知道,嚇都能嚇死了。
可誰叫他可靠呢……
噼里啪啦的一陣混亂槍響在附近響起來,紀暖一下子被驚醒了,立馬摸搶站起來“怎么了?出什么事了?”
那藍站在她身邊,頭也不回的說道“跟緊我,別跑丟了!”
“是!”
天灰蒙蒙的,還未破曉,紀暖跟著跑出去以后,發現基地的燈亮起來了,四周的喧嘩聲一浪高過一浪。
外面的喪尸吵,士兵宿舍那邊更吵,那藍用對講機聯系陳穩,得知宿舍那邊有個幸存者隱瞞了屁股上的咬傷,半夜尸變,把同宿舍的人咬了,整個士兵宿舍已成地獄。
那藍急問“婦女兒童都救出來了嗎?”
“救出來了,咱們不能等到天亮,現在就得走了!”陳穩在里面喊道,“b區軍械庫有足夠車輛,